“我真他妈服了,”江盛景好气又好笑,又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是哥们,你就不能给她打个电话吗?你这卑微得狗见了都要掉泪。”
“嗯?”
电话里男人嗓音低沉,听起来没什么情绪,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然后他像是没听清,不紧不慢地问:“说tā • mā • de什么?”
这六个字被他语调很平地说出来,一丁点额外的起伏都没有,比起骂人,更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
也特别平和,让人产生一种shā • rén狂魔站在你面前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他手上那把刀的错觉。
江盛景打了个颤,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没,我是说那你赶紧来吧,”江盛景咳嗽了声,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造了tā • mā • de什么孽,但情场失意的人惹不起,很识时务地改口:“刚好我打算连夜加班庆祝一下自己明天出院,正愁着刚身残志坚地把事情干完了没别的做了,这不,你可真是及时雨。”
挂了电话,顾晏恒从阳台进屋,坐在书桌的椅子上,他手肘撑在椅子上,踩着拖鞋的两条长腿随意往外伸开,姿势闲散而慵懒,半垂着眼皮盯着指尖的烟头看,眸底的情绪深不见底。
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
顾晏恒想到小姑娘那天突然问的那句话。
纪时安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还知道他对她好,不错,挺有良心的。
顾晏恒面无表情,在心里冷笑了声。
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好也需要理由了。
跑那么远又怎么样,三年不见又没怎么样。
怕他喜欢她。
可不可笑。
好像他喜欢她是犯法了似的。
怎么判他这么久的刑还不够?
手里的烟燃到头,指尖传来灼意,顾晏恒盯着那点猩红看了会儿,没动,似乎无知无觉,半晌,男人似是才察觉到痛意,微微皱了皱眉,眼里几缕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抬手,烟头被他往烟灰缸里摁灭了。
那点露出来情绪转眼的功夫也跟着被毫不留情摁了回去。
-
纪时安在办公室里发了会儿呆,等回神过来,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她赶紧退出手机上的搜索页面,收拾好包,和还在写病例的李池道别之后,匆匆离开医院。
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手机上的约车一直没有人接单,纪时安正犹豫着要不要取消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打车软件提示成功接单。
心情却没放松下来,反而有点担心。
都这个点了,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网上爆出的女孩搭车出事的新闻。
纪时安怂了一下,有点儿害怕,她盯着屏幕上陌上的车牌号看了几秒,抿了抿唇,敲开聊天框给司机发了条道歉的消息,然后按下了取消。
另一边,117病房里。
“文件也送完了,”江盛景看着病床对面纹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解:“还不走啊,别等会儿人家自己走了。”
男人抱着手臂垂眼看着膝头的手机,闻言没抬眼,只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慌什么。”
“我没慌。”
“我真他妈服了,”江盛景好气又好笑,又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是哥们,你就不能给她打个电话吗?你这卑微得狗见了都要掉泪。”
“嗯?”
电话里男人嗓音低沉,听起来没什么情绪,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然后他像是没听清,不紧不慢地问:“说tā • mā • de什么?”
这六个字被他语调很平地说出来,一丁点额外的起伏都没有,比起骂人,更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
也特别平和,让人产生一种shā • rén狂魔站在你面前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他手上那把刀的错觉。
江盛景打了个颤,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没,我是说那你赶紧来吧,”江盛景咳嗽了声,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造了tā • mā • de什么孽,但情场失意的人惹不起,很识时务地改口:“刚好我打算连夜加班庆祝一下自己明天出院,正愁着刚身残志坚地把事情干完了没别的做了,这不,你可真是及时雨。”
挂了电话,顾晏恒从阳台进屋,坐在书桌的椅子上,他手肘撑在椅子上,踩着拖鞋的两条长腿随意往外伸开,姿势闲散而慵懒,半垂着眼皮盯着指尖的烟头看,眸底的情绪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