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安下意识偏头,对上他探究的双眸,“唔”了声,摇头:“也没有。”
说完也意识到这三个字明显无法解释刚才的行为,于是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我刚才头疼,不太舒服。”
“所以可能就稍微,任性了那么一点。”
她捧着水杯,没敢看顾晏恒,小声说:“没有故意整你的意思。”
顾晏恒仍盯着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一直没接话。
纪时安被他盯得受不住,又麻溜地给自己搭了几层台阶:“生病的人不讲道理很正常,对吧,我刚才刚睡醒有点头晕——不过现在好了,你放心。”
顾晏恒:“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
纪时安虽然心跳有点快,但她必不可能承认,立即矢口否认之后,为了验证这句话似的,她偏过头重新对上顾晏恒的眼睛。
“”
视线刚落到他的脸上,脑子里又不由想到了刚才他的那句话。
还不如让我。
直接嘴对嘴。
喂你。
纪时安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移了两寸,只觉得全身的热气都在往脸上涌。
她挪开视线:“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看错了。”
“纪时安。”
顾晏恒忽然叫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