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安说服了自己。
于是在顾晏恒问她的时候,心安理得地点了点头。
这会儿店里人不多,两人在空位坐下没多久,面就盛上来了。
纪时安用开水烫了一遍筷子,然后递给顾晏恒,她低头吃了几口,想到他前几天还在胃痛的事情,觉得还是不能助长他这个不好的习惯,于是抬头看他,语重心长:“你平时要按时吃饭呀,不然很伤胃的,对身体也不好。”
纪时安吹了吹筷子上的热面条,认真地给他说:“下不为例,下次再讲好听的话也没有用了。”
顾晏恒掀睫:“哪句是好听的话?”
“”
纪时安视线在他身上顿了一下。
店里温暖,灯光明亮,他今天大概是去了公司,双排扣的大衣里边穿了套挺括的暗色西装,整个人清冷矜贵,深邃的眉目压着点单薄的冷意,领带被随手扯开了一些,冷白颈间的那颗不起眼的小痣莫名地引人侧目,有种冷调的不正经,但又让人不敢轻易冒进。
在充满烟火气的小店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说话时语气很淡,像是不经意抓到了几个字随口一问。
她没想到他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顺着他话下意识回想了下刚才的两个人的对话,今晚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能听的。
好像就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