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祝你们走很远很远,永远是生命中的唯一。”
顾晏恒垂着眼,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最后两句,他才挑起眼皮,看了纪时安一眼。
顾俞录的时候纪时安特意避开了,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这会儿蓦地听到这句话,热气顿时就往脸上涌。
顾晏恒:“心疼哭了?”
“……”
纪时安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蛋糕上的蜡烛还没燃完,烛光和亮度很低的暖调灯光昏暗地映照在男人的五官上,眉眼都是纯正的黑色,深邃凌厉,携着化不开的冷感,像冬夜里的月亮。
大多数情况下冷漠。
但也不是从来不会温柔。
纪时安想到那年生日的后半段。
那天结束医院的工作之后赶到吃饭的地方时,包间里气氛正火热朝天。
给她留了位置,就在顾晏恒旁边。
因为中午他的那番话,她怕顾晏恒又以为她不想和他说话,所以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
但不知道为什么,顾晏恒那晚的情绪不太好,虽然还算配合,但全程不怎么讲话,酒也少见地喝了很多。
在他伸手去取新的酒时,纪时安没忍住凑过去,小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顾晏恒偏头看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纪时安说:“在家里,我忘了带过来,等下回去的时候给你吧。”
“真准备了?”顾晏恒挑着眉笑了下。
“那当然啊!”纪时安觉得又被他冤枉了,气鼓鼓地说:“哪次少你的了?”
顾晏恒不以为意似的看她:“怕你忘了。”
“……”
这就很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