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真只好走到亭子里,坐在他的身旁。她的背部笔直,两眼注视前方,迷茫放空,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守一也不需要她主动关心,自顾自的说:“……医生说治愈的机会很渺茫。他以前是那么臭美的人,现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我刚转学的时候,王多浮和他还贱兮兮地欺负我。后来大家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每天都一起打篮球。”
“没想到他的精彩人生刚刚开始、开始就……”
白守一趴在沈天真的肩头,泣不成声。
沈天真:“……”
滚烫的眼泪透过薄薄的衣袖,浸湿在她的肩头。旁边的男生额头很烫,声音有些低哑。
像一只金毛狗狗,沈天真想。
一种奇怪的酸涩的感觉,通过泪水的温度传递到她的心脏。原本毫无波澜的沈天真突然感觉有些难过,她好像能体会到一点他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白守一抬起头,两只眼睛红肿不堪,他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道:“……谢谢你借我肩膀。”
沈天真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把手伸进口袋,掏了老半天,只掏出一张发票,递给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