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平淡却不寻常的要求。
从她刚做群演开始,就很少有人在意这些,正式做武角以后,剧组更多是怕她受伤影响拍戏进度和陷入麻烦,观众则更多关注她屏幕上的光鲜亮丽,而投资人为了效益,也经常是把荧幕效果放在第一位。
从来没有一个投资人跟她说过这种话。
别人觉得她可以,她也经常觉得自己可以且应该去做,但是很多时候,往往是凭着精神在支撑,身体却会对她发出警告。
淤青、红肿和擦伤,不过是家常便饭,脱臼、拉伤、骨折、深度创口,每一种她都经历过。
她总是常年备着止痛药,以减轻身体负担,保证高效率地完成工作。
她现在甚至已经不能购买商业保险,根本没有保险公司愿意为她的高风险伤病承担理赔。
顾允瘪起了嘴,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她不想在傅景祐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可偏偏就因为是他,才容易让她哽咽。
她曾经多希望他能关心关心她,可他谦逊有礼的背后,却是有着难以接近的自矜。她对他付出了所有热情,都没能打破普通同学的界限,她知道他们其实连朋友都算不得。
饶是如此,他离开后,她还是经常会想起他,因为她毕业后就很快进入了娱乐圈,夹杂着名利的许多纷扰,让她除了事业不敢问其他,所以哪怕明知道单方面的爱慕不该沉溺,却还是常常怀念那时的赤诚纯粹。
她好不容易才改掉自己的相思病,这几年一直在奔波。事到如今他一句暗藏在条件里的关怀,让她感念,又止不住地感到酸楚。
她抓紧了桌沿,努力吞下翻涌的情绪,一开口声音却颤得厉害:“动作戏里有些意外总是无法避免的。”
傅景祐蹙眉,沉声道:“正因如此,更要主动降低风险。我要你向我保证。”
他看向她的眼神太过专注了,她心跳错拍,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样的语气是一个决策者在向合作伙伴索要态度,还是一个男人在向女人求取承诺。
但无论是什么,顾允都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她点头,把自己的眼泪都咽了回去,如他所言,向他保证。
“那么初步意向达成。”傅景祐缓缓说。
顾允再次点头,她向他伸出手,这次却不是等着和他握手,而是翘起了小指,做出一个拉勾的手势。
“意向达成。”顾允说。
傅景祐的视线在她手上停留了片刻,直到她又摇了下手,才低低地嗯了一声,向前探着身子,和她尾指相缠。
她勾着他冷白的指节,轻摇了几下,而他摩挲到她手指上的伤疤,眉宇间蹙起得更深,反握住她的手正要细看,她却快速抽回了手。
顾允的尾指也是去年的事故里骨折的,虽然说医生把伤口尽量切得小,还用了美容线缝合,但仔细看的话,还是会看到一道一寸长的疤。
因为经常练武,她的指骨和掌根都是有茧的,哪怕没有那一道小疤,就算再怎么精心保养,也总是有些粗糙。
她掩了掩手上的疤痕,低头喝了口茶,略显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被他平淡却不寻常的要求。
从她刚做群演开始,就很少有人在意这些,正式做武角以后,剧组更多是怕她受伤影响拍戏进度和陷入麻烦,观众则更多关注她屏幕上的光鲜亮丽,而投资人为了效益,也经常是把荧幕效果放在第一位。
从来没有一个投资人跟她说过这种话。
别人觉得她可以,她也经常觉得自己可以且应该去做,但是很多时候,往往是凭着精神在支撑,身体却会对她发出警告。
淤青、红肿和擦伤,不过是家常便饭,脱臼、拉伤、骨折、深度创口,每一种她都经历过。
她总是常年备着止痛药,以减轻身体负担,保证高效率地完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