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微带着气喘打开门,就见顾玉乔半躺在沙发上白了她一眼,因为脸上还覆着白色面膜纸,声音像是加了幽魂特效:“你风风火火的这是干嘛的?”
顾允笑着摇摇头:“没干嘛。”
“没干嘛?没干嘛你不拍戏的又把自己给折腾地天天不着家?”顾玉乔的两只眼睛透过面膜上的那两个窟窿,幽幽地看着她,“你老实说,是不是又动什么歪心思了?”
顾允咳了一声说:“为事业奋斗怎么能算歪心思呢。”
顾玉乔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瞪大了点:“所以你还是要找人给你投资拍打片?”
顾允正色:“准确说,是已经找到了。”
“哪来的大冤种,还真给你投资?!”顾玉乔的眼彻底瞪圆了。
顾允不由得辩驳说:“投资人也是有认真考量的,怎么就成冤种了呢?”
“那你呢?你怎么不知道消停消停?”顾玉乔气呼呼地一把扯了面膜,这下子不受限制,声洪如钟,控诉来得滔滔不绝,“去年在床上躺的那几个月,还没躺够?说是多接文武戏,慢慢带着做幕后,怎么就还对打片不死心,你是非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去才能停吗?!啊?!”
对于顾玉乔的控诉,顾允自知无法辩驳,只能放软了声音说:“这次我不会再做高危动作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打片想要出头是很难,可我已经离最高荣誉殿堂很近了,就让我再试试……我真的很需要支持。”
顾玉乔她当然清楚自己闺女的那股子倔强,如果不任她放手一搏,她怕是会遗憾终生。可是哪有当母亲的,会忍心放任自己女儿去做高危高压的工作呢?
顾玉乔喘了几口粗气才说:“反正我不想再伺候你了,也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好自为之。”
顾玉乔丢下这句话,顺手又丢了面膜纸,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伴随锁舌冲撞的“哐当”一声,房门被摔着关紧,顾允站在原地,看着那道锁紧的门,半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