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顾允的图片还是没有得到回复,但她的异常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最近几天她都没有主动发起会话,倒总是先提出结束交谈。
原本保持着一定频率的联系,于是像极了例行公事的敷衍。
傅景祐皱了下眉,沉默着拨通了顾允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了起来:“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的?”
傅景祐沉声问:“既然电话就在手边,为什么不回消息?”
“没想好回什么的。”顾允说,“你打电话就为这个么?”
“不完全是。”傅景祐说,“有时间我们见个面,有事情要谈。”
顾允拒绝了他的邀约:“我不要。”
“原因?”傅景祐问。
“因为我在生某位董事长的气。”顾允平铺直叙似的说。
傅景祐眉间微动:“你知道了。”
“对,从知道的那一刻就在生气。”顾允说,“我不喜欢在自己毫无保留的时候,对方什么都瞒着我,也不乐意你说着需要合作伙伴,却凡事都在自己完成,这让我感觉自己在被戏耍。”
“既然生气,为什么不早些和我说?”傅景祐低声说,“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见面谈。”
虽然还没有听到解释,但傅景祐的态度无疑让她相信,他可以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可就这么让他过关?那当然是不行的,她可没忘了自己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难受。
“我只有在不生气的时候才能听得进去解释。”顾允哼了一声说,“我现在气还没消呢,挂了。”
傅景祐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嘟”地一声被挂断了。
他蹙着眉,看着这通短暂的通话记录,有着一时的默然。
顾允并不是一个特别会藏心思的人,而且她也不是非常在意这一点,大部分时间,她都会表达地比较直白。
他见过太多她的直白,那些她自己说来都脸红的话,她甚至都和他说过许多。而这么直白地说自己在生气,却是第一次。
这只能说明,她是真的非常生气。
不听解释,不想见面,也不想和他多说。她明明知道有可以理性解决的方式,但她还是继续独自生着气,这无疑是在对他表达一种控诉。
这只生气的鸽子已经自己飞得太远了,不能放任她继续乱飞。
傅景祐握着手机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步伐并不算快。他目不斜视地走,一路上碰到的员工向他打招呼,他礼貌地颔首,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