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人都陷入沉默,直到傅景祐的司机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在待命,沉默才被打破。
“走吧。”傅景祐说着,向顾允伸出了左手。
顾允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凉,她的温热微湿,指节紧密地相贴。
之前两个人乘车都是各坐各位,第一次地并排坐在后排,封闭狭小的空间尤其显得暧昧,而上车时松开的手,此时却显得有些空。
顾允低头玩着自己空空的手指,卷曲的睫毛微垂着,脸颊和唇还带着酒后的红醉。傅景祐无声地看了她许久,黑色眼瞳里有着几许深沉。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我想我还欠你一个解释。你现在要听么?”
顾允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傅景祐平静地说:“其实不是有意瞒着什么,只是许多事本就是我自己的任务,我不想让你毫无防备地被卷进来。你唯独需要明确的是,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顾允相信他的理由,却并不能完全放松:“那么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让自己满意的程度?”
傅景祐看着她说:“我对未来没有疑虑,所以是该由你选择如何转换对我的定义,在你愿意的任何时候。”
他的话来得太过出乎意料,可又因为笃定而显得理所当然。这本来应该是两种矛盾的情绪,此时在她的心底发起了芽,并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生长。
像是夏天的野草一样,被风一吹就疯狂蔓延,荒原因此充满生机。
顾允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个弧度,之前的纠结一扫而空,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傅景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啊……”顾允喃喃着闭上了眼睛说,“如果你给我当一会儿靠枕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傅景祐并不介意让她再开心一点:“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顾允含混地嗯了一声,倚着他不一会儿就开始犯迷糊。她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往下垂,他于是腾出一只手臂揽着她,让她靠得更稳一点。
鼻端依稀有属于她的清甜香味,傅景祐有些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他知道通感手法不该这么用的,但他对于这种味道的切实感受就是……
闻起来好像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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