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劫笑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个很灵敏。”
岚纯也是,玄劫也是,一个个和属狗的一样。
岚纯是天生灵体,五官通透还好解释。玄劫却真的让季容初忍不住和狗——或者说是狼联想起来。
他银色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犹如白狼雪一般的毛皮,有时候季容初傍晚回到山洞的时候,他对月吹奏着一片树叶,月华落在他孤独的身影之上,显得十分寂寥。
在那一刻,玄劫和天空上的圆月似乎产生了某种联系。
季容初道:“应该是严云鹤就是我二师兄,不放心我派来的。”
玄劫笑起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嗯?”季容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季小仙子刚进来的时候,看我的脸色就有点儿怪。”玄劫若有所思,道:“看这样子,应该说的不是什么关于我的好话嗯,他是将我的来历告诉你了?”
季容初发现这人真是洞察人心的一把好手,应该是真在世情世事中打过滚的人物,才能练就出的毒辣嗅觉。
季容初有些犹豫,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听玄劫轻笑了一声,“他是怎么说我的?逃犯,飞贼,还是shā • rén狂?”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季容初心想。
她说道:“他将外面一些有关于你的传闻说给我听,貌似不少人在追杀你,因为你拿了北境境主的戒指,还杀了他。”
玄劫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他将自己手上那枚冰蓝色的戒指摘了下来,说道:“这个戒指在北境叫做‘惑心’,意为极其不详的宝石,古籍记载它可以蛊惑人的灵魂,引来血光之灾。有任一境主为了显示自己可以驾驶一切力量,将它镶嵌在了戒指上,后来作为领主身份的象征一代代的传了下去。虽然你如今不记得了,但小时候这枚戒指一直在我父亲手上戴着。”
那是一块光芒深邃的冰蓝色宝石,如同繁星升起之时,在月色照耀下卷起的海浪。
季容初还是第一次如今近距离的看它,不禁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却发觉自己的目光无法从宝石上移开。
忽然之间,她如同受到了某种发自灵魂的召唤,不自觉伸出手抚摸上冰凉的戒指,两者相触的瞬间,她的内心突然被一种巨大的悲恸笼罩了。
一阵刺骨的寒潮从四面八方包裹了季容初的身体,她呼吸一滞,仿佛被人推入水中,耳边还能听见刚入水时咕噜咕噜的气泡声,溺水的恐惧感渐渐腐蚀了她的内心。
然而下一刻,季容初被强行从这种感觉之中抽离取出,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