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突然想起触碰到戒指时看到的幻觉——那也许根本不是幻觉,就是湖中鲛人死前真实的记忆!
被掠来的鲛人被困在无尽湖底,她绝望的看着湖畔边的黑袍男人,临死前流出一滴冰蓝色的泪。
季容初苦思冥想的回忆着幻觉有没有遗漏的部分,一时间没顾得上说话。那边的玄劫一直在用扇骨敲打着自己的虎口处,似乎有些不安的说道:
“季小仙子,你为什么不问我,你醒来后我为什么不在你身边,去做了什么?”
季容初心里正在思索着幻觉的内容,下意识的回答道:“萍说你去了皇城,有事要忙。”
玄劫难得的有点焦躁,他敲击的速度却来越快,最后一把将将扇子抓在手里,说道:“季小仙子,你是否是感觉我在不在你身边,都没有什么不同?”
季容初不解的看向他,不太明白玄劫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
平心而论,玄劫是个很好的帮手。他身手出众,见多识广,且对她几乎可以用‘忠诚’两个字形容。虽然出身和背景复杂了些,但是两人谁也不必嫌弃谁,现在都是大名鼎鼎的两名在逃人员。
如果没有玄劫,季容初离开太吾山不会这么顺利。她很感激他能够帮她,但是她总不能因为玄劫没有时时刻刻出现在她身边,而去诘问他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了些什么吧?
玄劫去哪里本就是他的自由。季容初纳闷的想:自己不问他,他怎么还不高兴了?
季容初有点惊悚的想到,这怎么像是出门遛狗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抓住绳子狗跑了,结果自己还没有说什么,狗叼着绳子自己跑回来,还要埋怨主人为什么没有抓好他。
她连忙甩了甩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扔出去。
季容初说道:“那倒没有。这事说到底是我给你添了麻烦,你回到北境要先去处理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伤的又不重,就是不知道那鲛人为什么只抓我,真奇怪,哈哈,哈哈。”
季容初干笑了两声,却感觉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
她苦哈哈的心想:男人心,海底针,怎么说都不高兴,我都要变鱼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玄劫停下脚步,说道:“你没有给我添麻烦。”
玄劫说的认真,季容初已经习惯了他平时笑着胡诌八扯道态度,这样倒是让她有些无措,只是点了点头。
“是我忘了,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的语气很淡,“什么也不需要,什么也不依赖,一个人也能很好是我把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摆的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