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劫漫不经心的抹了把脸的水,说道:“谁知道呢,可能在来的路上了吧。”
季容初不解的说道:“来的路上?他刚不还在岸边上”
她话音未落,树林中又走出一队人,走在最前方的几人扛着一座华贵不凡的轿子,那轿子上斜倚着一位有些面熟的中年男人。他有一张英俊而苍白的脸,看上去略带着些病态,他一身锦袍,绣着飞龙的黑色大氅将他包的严严实实,他枯瘦的手指上,一枚冰蓝色戒指正在闪闪发光。
而他身后跟来的正是萍和沉夜,还有许多高大的黑衣护卫,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城墙般排开。
“咳咳咳。”
那中年男人未语先咳,身体似乎不是很好,他说道:“玄劫,你前几日与我闹翻执意离开皇城,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远大的报复志向,结果就是为了盗取鲛人血给一个女人治病吗?”
季容初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中年男人,在望见他手上的冰蓝色戒指时,又转头看了一眼玄劫扶着自己的手,纤长的指节上果然已经空空如也。
玄劫却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关你屁事。”
中年男人面色不改,说道:“你是我的侄子,大哥已经死了,婚姻大事,难道不该我帮你把关?”
这人正是玄劫的叔叔,北境的现任境主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