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动手是因为鲛人血吗?”
玄劫似乎知道她的忧虑,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事儿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之前我曾说过,我曾被关在北境寒狱中许多年吗?”
季容初点点头:“记得。”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玄如意来牢中找我,助我从狱中逃脱,按理说作为报酬,我应该帮他杀了现任的境主,然后把将惑心交给他,助他登上境主之位。”
季容初纳闷道:“那怎么来到九天扶摇宗的时候,惑心在你手上戴着?”
玄劫笑嘻嘻的说道:“季小仙子身份高贵,不拿这玩意儿当敲门砖,怕是还没进你们宗门的大门就要被当疯子赶出来,更别提见你一面。所以我杀了那个人之后,直接带着戒指跑出了北境,将玄如意气了个半死,一路追杀我。”
季容初:“萍之前跟我说过,只要你将戒指还回去,他不会再为难你。”
“嗯哼。”玄劫不置可否:“玄如意这个人严格来说不算修士,他是北境最有名的商人,功法寿命都是靠灵丹妙药一点点灌出来的。以后上任了境主怕是也没几天活头,所以需要一个打手,来替他卖命。”
季容初明白了:“他很中意你。”
玄劫耸耸肩:“最上策是我,我不行还有萍,萍之后是沉夜,沉夜以后还有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你不愿意帮他。”季容初说。
“那是当然的,”玄劫奇怪的看她一眼,又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给他当打手,还怎么帮季小仙子找你那大师兄?”
他这话说的太过自然,听的季容初倒是一愣,她发现玄劫好像对什么东西都不在乎,也浑不在意闯下大祸被重金通缉,他对万事万物好像都是随性的,唯独一点,对于‘如何留在季容初身边’是苦心钻研过的。
季容初拧眉看着玄劫,他接收到了她的目光,坦诚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就是觉得,你好歹是他的侄子,在之前也算个北境的王储?”季容初缓缓的说道,“他哪来的自信,你会当他的打手还不篡他的位?”
如果按照玄劫的话来想下去,就会发现这个玄如意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玄劫会成为境主的可能性,这人要不是太没把玄劫放在眼里,要不是就是太有把握能让玄劫为他所用。
这种自信从何而来呢?除非他手上有某种能掌控玄劫的东西或者方法。
就是这种自信,让玄如意没有想到玄劫竟然不声不响的又一次反了他的水,跑到无尽湖想要盗取鲛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