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爱谁谁。”
沉夜却强调道:“只有我。”
季容初无奈道:“沉夜副使,您在暗卫里好歹也是个官儿了,身手高强又忠心耿耿,何苦天天来我这儿当个门神?”
沉夜又不说话了。
季容初知道这是玄如意指给他的活儿,他也是推脱不得,本来跟着境主大好前途,却半路硬生生走成了看大门的。想着他虽然时常面瘫着个脸,估计心里也是挺憋屈的。
他憋屈,季容初就高兴了。因为她在和沉夜这个木头桩子相处的时候也是十分憋屈,气的两天脸上起了三个痘。
沉夜体内的种子应该是被别的木灵根修士取出来了,季容初记得之前跟他说话还能搭理两句,后来在皇城里见他,这人真的能愣是一个字都不说,把好人活活闷死。
一开始季容初还尝试跟这人说两句话,后来在经过数次的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季容初果断举了白旗——她见过不爱说话的,比如她师兄李寒灯就是典型的少言寡语,又在冰灵根的影响下整个人寒气逼人,但是跟他说十句好歹也还是能回上一个‘嗯’字的。
而沉夜这个人,季容初怀疑他把自己真的看成一个哑巴,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还有说话这个技能。
所以今天突然张嘴说话的沉夜让季容初感到有点反常,但是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那个眼睛,她盯着看了半天,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了。
她狐疑的看了沉夜一眼,然后说道:“沉夜副使,您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这就回房待着,不给您添乱了。”
沉夜一如既往的没给出什么反应,季容初转过身子回到屋里,关上木门的时候他仍然站在原地。
沉夜的小小反常她没太放在心里,因为还有另外一件事更让她挂心——
马上就到侍女口中,第七日晚上举办宴席的时候了。
季容初将门完全合死,她靠在门上,心想:现在就是逃离这里最好的时机。
举办宴席时宫里的大部分护卫多半会调去维护宴席的秩序,在这几天里,她用神识大体探寻了整座境主宫殿,已经摸清了逃出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