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光景就这么过去,到了傍晚,眼见着快到了宫禁的时间,有宫人来提醒她该离开了,那白衣少年似乎还有些不情愿,却仍是笑道:“初儿,那我们明日再见。”
“啊,好。”季容初学了一天,两眼发花,她神思恍惚的站起来,往宫门外飘去。
此时下起了大雪,季容初刚走了两步,却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那白衣少年从屋内追了出来,他撑着一把伞说道:“我送送你吧。”
他身后跟出来的宫人闻言看了白衣少年一眼,欲言又止,白衣少年的脸色却冷下来,道:“怎么,我送她几步都不行吗?”
“奴婢不敢。”宫人连忙低头躬身,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白衣少年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悦,但是面对季容初时又缓和下来,“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行至宫门口,一路无言。宫外车夫已经等候多时,马车的棚顶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
临别时,白衣少年将伞塞进季容初手里,说道:“初儿,你今日在书房里叫了我的名字,还能再叫一声么?”
“”
季容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搪塞他两句,却见少年站在她面前,任由雪花落在他身上,大有不听她叫一声不罢休的意思。
季容初只好硬着头皮,试探性地低低喊出一声,“……玄颉。”
听闻此声,玄颉终于露出一点微笑,道:“我在宫里等你回来。”
季容初强撑起一个笑容,冲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入马车之内。
车夫一甩马缰,那马儿顺从的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雪景之中,只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
季容初坐在车中,她身披大麾,手拥暖炉,却仍止不住的感觉身上一阵一阵发冷。
颉,劫。
这天底下会有父母给两个孩子起一模一样读音的名字么?
接下来几日,季容初照常每日清晨入宫学习,她这一天极为规律,上午跟着夫子念书学文,下午被教头带着蹬腿打拳练骑射,玄颉并不习武,但是但凡有空都会陪她一同前去武场之中,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练一会儿再离开。
这日子太过安逸和平常,季容初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处幻境之中,这种和和美美的日子太难得,几乎快要让她沉溺。
这些天里,唯有一件事让她感觉有点奇怪。
“嘿,想什么呢?”
空旷的武场之中,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季容初膝盖骨处被人不轻不重踢了一下,同时那人出腿将她别住,季容初瞬间被放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季容初疼的龇牙咧嘴,求饶道:“教头,错了。”
“对招的时候还敢走神?”
单腿压在她身上的魁梧大汉冷哼一声,将她拉了起来,他还未多责备什么,却见季容初站起来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方向,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顺着季容初的目光瞟了眼,什么都没有发现,纳闷道:“看什么呢?”
季容初神神秘秘的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教头,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啊。”
一日的光景就这么过去,到了傍晚,眼见着快到了宫禁的时间,有宫人来提醒她该离开了,那白衣少年似乎还有些不情愿,却仍是笑道:“初儿,那我们明日再见。”
“啊,好。”季容初学了一天,两眼发花,她神思恍惚的站起来,往宫门外飘去。
此时下起了大雪,季容初刚走了两步,却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那白衣少年从屋内追了出来,他撑着一把伞说道:“我送送你吧。”
他身后跟出来的宫人闻言看了白衣少年一眼,欲言又止,白衣少年的脸色却冷下来,道:“怎么,我送她几步都不行吗?”
“奴婢不敢。”宫人连忙低头躬身,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白衣少年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悦,但是面对季容初时又缓和下来,“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行至宫门口,一路无言。宫外车夫已经等候多时,马车的棚顶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
临别时,白衣少年将伞塞进季容初手里,说道:“初儿,你今日在书房里叫了我的名字,还能再叫一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