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玄颉好像比她大两岁还是三岁,已经成年了,确实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
可是季容初从未想过做谁妻子的念头,一时间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所震惊的愣在原地,没有回答。
玄颉迟迟没有得到她的答复,脸上流露出一闪而逝的失望,随后又微笑道:“抱歉,我知道今日突然提起此事十分唐突,你可以慢慢考虑,改日再给我答复。”
“……”
季容初心想: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啊。
玄颉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让季容初留在北境,可是她怎么可能为了他背井离乡呢?再说了,她根本不爱他。修真者寿命普遍漫长,她还没做好与谁相互托付生命的准备。
但是这话不能直说,毕竟对方是境主的儿子,父亲又和玄渊关系不错,处理不好两方都十分尴尬。
季容初有点犹豫该如何措辞,她打算回家和月秋水商量一下该如何回绝,只好面上故作为难道:“你让我想想吧。”
玄颉点了点头,她的回答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向着练武场走去,对着季容初问道:“愿意考虑就好。初儿,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候吗?”
季容初唇一抿,说道:“我初来皇宫那一次?”
玄颉面上没有丝毫不自然,更像是在追忆,“正是,那时候我见了你第一面,就已经将你在心中认定成了唯一的妻子,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如何想我的。”
季容初跟在他身后,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索性不说话了。
从见到玄颉这个少年的第一面时,她就有种下意识的感觉,这人的内里和外表露出的温文尔雅背道而驰,有时会让人感到阴寒,与他说话一定要十分小心,省的着了人家的道儿。
玄颉却低声问道:“你是否觉得我病体虚弱,不能像寻常人家的丈夫一般,保护自己的女人?”
又来了,这种感觉。
季容初眨了眨,避重就轻的答道:“你从哪儿听说寻常人家的丈夫一定会保护妻子?再说了,你是寻常人家么,真要有什么事儿也轮不到你出手,你身边的护卫都能把坏人剁成馅儿了。”
“不一样,”玄颉摇了摇头,叹道:“我扒了这层境主独子的皮,就什么都不是了,倒还不如张游那厮。”
季容初废了半天劲儿才在记忆中将‘张游’这号人物扒拉出来,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你这都想到几号人物去了,忒长远。”
“我总是在意的。”他又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