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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初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以后会当北境的境主吗?”

玄劫笑问:“怎么这样问?”

季容初随口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算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不必回答我。”

“不会。”玄劫认真的答道:“至少目前是这样,玄渊坐这个位子坐的很稳,他有控制我的办法,我杀不了他,就算以后我比他强,也是一样的。”

季容初问:“那如果玄渊有一天死了呢?”

玄劫一怔,随后皱起双眉,道:“我未曾想过,不过他若是死了,决计也是不会让我活下去的。”

季容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他是怎么控制你的,是不是用一个黑色的小匣子?”

玄劫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季容初一时嘴快,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本来在还盘算着这口锅暂时扣在谁的脑袋上比较好。玄劫却没有追问,而是若有所思的说道:“不错,你说的那个小匣子名为锁魂匣,里面扣着我母亲的神魂,只要那东西存在,我就永远受制于人。其中缘由我日后再跟你讲,我现下还不能离宫太久,要走了,小姐。”

“好,”季容初点头,“你多保重自己。”

玄劫向她勾唇一笑,“记着了,过几天再来找你。”

自玄劫将张游带走后一连过了几天,宫中没有再传出任何消息。皇城似乎跟着一起寂静起来,出门走动的人越来越少,反而是各类修真小报悄然走红,流传在街头巷尾,只因小报的版头上每天都写着不同的血案消息,让这片本就灰暗的天空又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翳。

灭门,血洗,斗争。

绝大多数人都沉默着,于无声处观看着北境迎来的新一轮变数。也有不少局中人日夜烧香拜佛,惶惶不可终日地祈祷那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利刃落在自己头上,却终也难逃宿命,割喉利刃滑过的时候,鲜血溅满了佛堂的窗纱。

然而这一切,季容初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因为她在闭门不出的练剑。

孟擎宵来北境后得了闲,开始每日带着季容初在府中练功。白日里天不亮就开始与她对练,夜晚时还不让她睡觉,而是用打坐冥想代替,好似打算将这些年季容初养出来的一把懒骨头都剔出去。

每次对练季容初都苦不堪言——孟擎宵一旦碰了剑就和‘慈父’这俩字没什么关系了,丝毫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用最基础的招式也能在三招之内将她打趴下。

季容初简直被他打的有点想哭,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儿,被壮汉戏弄着殴打。她被孟擎宵一剑挑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一身尘土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有点想要抽噎的意思。

每每这个时候孟擎宵会停下攻势,不带什么感情的看着她。季容初迎上这样的目光,她自己缓了一会儿,将眼泪憋回去再次提剑迎上。

“你灵力夯实,对于术法天赋极高,是天生的灵修料子。”

休息的时候,孟擎宵问:“为何执意学剑?”

这个时候的季容初尚未放弃当剑修的美好梦想,听到孟擎宵问这个问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女承父业呗。”

她打小就听无数人说过:你是剑圣唯一的女儿,以后自然要继承他的衣钵。你爹是剑圣,那你的剑法一定也很厉害。作为剑圣的独女,想来你日后也会在剑法一途大有可为,不坠他平生威名……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追随孟擎宵的脚步,成为一名剑修。

可是孟擎宵本人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将自己的想法跟孟擎宵说了,他不赞同的说道:“按照这种说法,你的母亲是木灵女,是否应该顺理应当的成为灵修?”

季容初:“……”这样想好像也没错。

她想了一会儿,被自己绕晕了。就在她以为孟擎宵会为自己的人生方向继续指点迷津的时候,他却已经站了起来,将木剑扔给了她,道:“爱当什么当什么,爹不管你。晚上打坐的时候自己慢慢想,想明白之前还是得先练剑。”

季容初:“”烦!

她本来想趁机偷点懒,奈何被一眼看穿,只好握着剑站起来,准备迎接下一轮无情的摧残。

孟擎宵只传授给她一套剑法,据他本人说是‘基础中的基础’,然而她日夜苦练也没有琢磨透彻,只能在一次次对招里寻找启发。可她每次将剑送出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面对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铁人,对方只简单的劈,砍,挑,就轻描淡写的化去了她所有的攻势。

见到季容初的招式,孟擎宵皱眉,欲言又止。

又一次,季容初的剑被打落,她几乎是下意识闭上眼,同时伸出手臂要挡住落在头上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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