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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也反应过来,她轻吐一口气,将即将出鞘的剑收了回去,道:“是宗主。他与谁在府中动手了?”

季容初:“可能在和太微师叔对练吧……”

她话音未落,一声狼嗥声传来,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低沉而喑哑,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搏斗之声。季容初登时色变,二话不说往战场处赶去。

当她匆匆赶到的时候,眼前却不是你死我活的场面。院子中间的一片空地上站着一位黑衣银发的男人,正是玄劫。他身后没有跟着什么侍卫,衣着干净整齐,不像是经过打斗的样子,而刚刚那道剑意的主人孟擎宵却不知去了哪里。

玄劫孤身一人站着,望着一个方向好似在沉思什么。见季容初赶过来,才像是刚回神似的向她勾唇一笑:“小姐来了。”

季容初颇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来见你。”玄劫耸了耸肩,道:“我今天偷溜出来,没法走正门,就想着翻墙进来……没想到剑圣到北境来了,落地时和他打了个照面。”

季容初见他没什么事,松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和我爹打起来了。”

玄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季容初在一旁看着,问道:“真打起来了?”

“没有。”

玄劫笑着,他被衣袍挡住的手指不动声色的一拢,暗藏着的小刀便无声的被他收了回去。

他在孟府待过许久,自认将每一块墙瓦都摸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从哪一处翻进来最为隐秘,不会被发现。然而他未想到今日当他踏入孟府的那一刻,就好像暴露在了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的之下。

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玄劫生平所识之人无一人能给他带来这种压迫感,包括玄渊。

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能给他带来这种感觉的人出现在季容初的住所里。

他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在跳下墙的刹那借力在空中一旋身,矫捷得躲过那人落下的第一剑。那剑意激荡,几乎将他逼出狼身,他锁定那人的位置飞身而去,两人瞬息间过了几招,也得以看清了出剑那人的面目。

虽然已经时隔很久,他仍是一眼认出了那人正是剑圣孟擎宵,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不动如山岳,抽剑后又凌厉似绝谷断崖。而他手中的也并非真正的剑,只是不知从哪里折的一截枯枝。

玄劫没忍住怔了一下,他并不知孟擎宵何时秘密来了北境。他刚想抽身离开,孟擎宵却先他一步停了攻势。

“一身为shā • rén而练的功夫,险而毒辣,根本不入流。”孟擎宵说道:“或可解当下之忧,长久则死路一条。”

他这话说得不客气,面上还带着淡淡的嫌弃。他说完后也不在意玄劫的反应,反倒是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将枯枝随手一抛后转身离去。没多久,季容初就赶到了这边。

她来之前,玄劫还在想着孟擎宵说的话。

玄劫不太在意他人是如何谈论他种种的,反正翻来覆去的没几句好话,什么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等等,他毫不在意,全都笑呵呵的接下了,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说的颇有道理,深以为然。

包括孟擎宵今日的评价,难听却也是事实,只是玄劫自己心中又何尝不知道呢?

重要的不是说的什么,而是谁说的。

偏偏这样说的人是季容初的父亲,那男人仿佛在抬眸之间就将他看了个透彻,只在三言两语间就将他不光彩又晦暗的过去剖析的干干净净,一句‘不入流’更是钉在了他的七寸上,仿佛划出一道名门正道和歪门邪路之间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见玄劫迟迟没有出声,季容初不满的摇了摇他,道:“到底怎么了,说说,说说。”

玄劫低头看了季容初一眼,伸出手揽住了她,将头埋在她身上嗅了嗅,像头不守规矩的野狼,季容初刚想推开他,又听他低声无奈的说道:“小姐,我好像被嫌弃了。”

季容初:?

她想了想,觉得多半是孟擎宵说什么了,她苍白的安慰道:“没事的,我爹他不是针对你。”他只是平等的嫌弃着每一个人。

玄劫闻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说道:“不,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季容初不解的看了他半晌,已经放弃了揣测他的心理,毕竟这人一眨眼就能出八个念头,谁知道脑子里现在又闪过的是哪个?

玄劫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对了,小姐。”

“嗯?”季容初立刻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玄劫本来想说的话被这个眼神打断,他将话暂时咽了回去,没忍住俯身亲了她的眼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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