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一时语塞,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那男人却只是对她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侧开身子让她先过。
长夏只能点点头略施一礼,心情复杂的走了过去。不知这人在门外站了多久,又是否听见了刚刚她们二人的对话。
也许听见才是好事呢。
她至今也没想明白几年前小姐收养的狼妖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境主独子的,不过无论此人是什么身份,在她心中都是配不上季容初的。她早就听说境主的儿子想通过求亲将小姐留在北境,婚书都送到了府上,偏偏剑圣每天还一副‘随她乐意’的样子,实在急坏了长夏,生怕季容初小小年纪定了亲后,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留在了北境。
不过从刚刚季容初的回答来看,她还是偏向回到九天扶摇宗的。
另一边,坐在窗边的季容初喝完药后开始有点犯困,她趴在窗边将头埋在手臂里,身上披了件袍子,心里估摸着在孟擎宵跑到她房里将她提走去练剑之前,她应该还能短暂的睡一小会儿。
然而她刚趴下去没多久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尽管那人已经将声音放的足够轻,她的耳朵还是很好的捕捉到了。
难道今天孟擎宵提前来抓她了?
那脚步声似乎与平时有细微的差别,季容初实在太困了,她也没有强打起精神,准备睡到孟擎宵将她提起来之前的最后一秒。
然而,那来人看见她趴在窗边后就不动了,只是与她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