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你敢吗。”玄劫轻笑一声,“我死了,就没人能告诉你们剩下那半根金钗在哪儿了。”
繁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也是你活到今天的原因,等着吧,我治不了你,总有人能治你。”
玄劫懒懒的说:“恭候。”
虽说嘴上说着恭候,但是玄劫不认为繁楼能找到谁能让他改变注意,帮未央天的人找金钗的下落这事儿实在太扯了,他都不知道繁楼是怎么敢跟他提的。
繁楼走后,柴房的大门被关上,唯一的光源也被截断。
玄劫靠在墙上,喉头哼出含混的声音,好像在哼着什么调子,虽然走调走了个惨不忍睹,但依然能勉强听出来哼的正是季容初曾给他吹奏过的归去来。
他自己全然未觉自己跑调有多严重,口中断断续续的哼唱着,看上去还颇为陶醉。与此同时,他释放出无数如同丝线般纤细的魔气,那些魔气小心翼翼的攀附上了锁在他身上的链子,最终虚虚的搭在了上面,而那锁魔链好似并未察觉。
玄劫闭上眼睛,默默催动着魔气继续探寻这根链子的脆弱之处。
在走到一个位置的时候,那链子察觉到试探的魔气,骤然开始收紧。他身上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渗出鲜血,他闷哼了一声,口中的歌声也跟着断了。
他喘息了几声,随后小心的调整了魔气所缠绕的位置,魔气渐渐流走,这次并未触动链子。他一挑眉,口中复又开始哼哼,好像这歌能给他止疼似的。
其实玄劫本来也感不到什么疼,对于魔修来说,无论是受伤还是流血都是他们激发战意的一种手段,甚至有不少魔修为了追求力量不惜自残,他虽然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多次被魔气过度侵蚀,让他有时候脑子也不太清楚了。
他就这样不停尝试着,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在屋外。
玄劫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飞快的将好不容易依附在银链上的魔气收回。
没完没了了。
他心中有些烦躁,他不确定自己在这个破屋子里待了多久,季容初现在又身在何方,情况如何,这无疑让他心焦起来,想要更快的挣脱这个链子的控制。
随着门被推开。他率先开口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回答他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是我。”
玄劫惊愕的抬起头,道:“小姐?”
他抬头太快,全然忘记了眼睛畏光的事情,在接触到光线的一瞬间,他的眼瞳如同被灼烧了一下,又烫又痛。但他非但不肯低下头,还眯起眼睛试图看清眼前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