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季容初将数好的钱放在柜台上,“那群沙匪闹事,影响的也有在吃饭的我们,不止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老板娘一愣,觉得这话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曾在哪听到过。
似乎在百年之前,曾有一位身着白衣的落拓剑客,曾在柜台前语气浅淡的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他继续说道:“而且你其实身有修为,以你的本事,并不需要我出手来解围。”
“并不需要他出手解围,别怪我唐突才是。老板娘,老板娘?!”
季容初说着说着发现老板娘有点走神,连叫了两声。
老板娘回过神来,将钱点了点,说道:“不对,客官,你给多了。”
季容初有点尴尬的说道:“没多,很多年以前我爹来你这里喝酒,他没带钱,您当时高抬贵手免了他的单,但是他一直记得这事儿,让我有空还上。”
老板娘怔怔的说道:“你爹是不是一位剑客,爱穿白衣,大约有这——么高。”
她垫着脚,使劲向上比划了比划。
季容初点了点头,肯定道:“就是他。”
老板娘失笑,她说:“当年他帮我打跑了来闹事的人,我跟他说免了他的酒钱,他竟一直记得,还让女儿来还,真是”
何止是记得。季容初在心中默默想到:还写进了书里呢。
老板娘好像想起了什么,她从柜台底下翻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季容初。
“这是他当时执意压在我这里的东西,我一直没动过,既然你将酒钱付清了,就将这东西一并带走吧。”
孟擎宵留下的东西?
季容初心一动,拿起那个木匣子,和老板娘告别后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