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赵行只是在大呼小叫,小题大做,吵吵嚷嚷,无理取闹。
赵行忽然不爽。
他眯起眼,伸出食指狠狠戳向洛鸣山的额头,直把他戳得往后一个趔趄。
洛鸣山看向赵行,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开口:“可是,是你告诉我,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赵行:“……”
好吧。
这件事的确是赵行先开始的,因为他从小就怕痛,又经常受伤,偶尔发现别的妈妈给孩子抹药的时候会“呼呼”,就上了心,想让别人也对他呼呼。
可这件事儿真的太羞耻了,是年仅五岁的赵行也觉得羞耻的程度,他不好意思对妈妈说,只好忽悠当时才三岁的洛鸣山给自己“呼呼”。
还告诉他,全世界都是这么做的,一定要严格执行,毕竟这是很重要的流程,就像睡觉要闭眼睛一样重要。
……至于亲亲,纯粹是赵行夹带私货。
洛鸣山小时候又软又白,又乖又听话,赵行很喜欢亲他,也很喜欢被他亲。
赵行看着洛鸣山,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被时间推着往前走了,只有洛鸣山停留在原地,一直没有长大。
赵行忽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声音也冷了一些:“等等,你给别人也是这么上药的?”
洛鸣山摇头:“我只给你上过药。”
赵行松了一口气。
他往前走了两步,垂下眼,语气又变得冷漠起来:“以后别这么做了,这种事情很幼稚,只有小孩才这么做。”
“可是你曾经说——”
“而且,”赵行打断他,他看着洛鸣山的眼睛,唇角勾起,脸上一点一点浮现出嘲讽和鄙夷,“你以为我们还是从前的关系吗?”
洛鸣山停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只是一点一点垂下了头。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脸庞一点点失去颜色,变得煞白。
像是一幅被主人丢弃的,褪色的旧画。
这里的食堂在学院与工厂的中间位置,一共有三层,分别是地下一层、地下二层、地下三层,里面的东西一层比一层昂贵。
赵行晃晃悠悠地去了最便宜的地下一层。
果然,过去了十多年,这里的菜色没有丝毫改变。
这里的饭菜价格都在01~03点悔过值之间,最便宜的是营养剂,售价01,剩下的就只有土豆泥红薯泥和米饭,土豆泥02,红薯泥03,米饭是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