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心里终于舒坦了些。
他修长的,冰凉的手指将洛鸣山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又扯了张洁面巾,耐心地擦掉他脸上的水渍:“洛洛,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啊?还是说你没把哥哥说的话放在心上?”
洛鸣山颤抖着摇头:“没,没有。”
赵行:“那哥哥说过什么呢?重复一遍。”
“……不能叫阿行哥哥,不能主动开口说话。”
全都违反了。
“那哥哥惩罚你对不对呢?”
“对。”
“还有一点,”赵行扔掉手中的洁面巾,“哥哥只会亲自欺负你,不会救你,所以,以后不准再说谢谢。”
赵行:“今天护着你,也是为了更好地欺负你,你那么弱,要是被打死了,就没的玩了。”
赵行用食指勾了勾洛鸣山的下巴,逗小狗似的:“洛洛还要长长久久地当我的乐子呢。”
洛鸣山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将眼睫上的水珠都抖落下来,滑到脸颊上,像是眼泪。
他头发也湿了,衣领也湿了,浑身颤抖,一脸狼狈。
赵行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他刚准备打开洗手间的门,外面就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
“……你再忍忍吧,待会儿再去。”
“不行,我快憋不住了。”
“去楼下去楼下……”
“就是,人家还在里面搞呢,你怎么好意思进去打扰?”
“真的吗?谁呀?这么野!”
“就今天一场架扣了快三百点的那个,搞得可激烈了,我刚刚还听见他们又是喊哥哥,又是喊宝宝的……”
赵行:“……”
赵行忍无可忍,砰的一声,把门踹开了。
门外站着三个狱警,都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看见赵行破门而出,三人呆了一下,立刻安静了下来。
可在彻底安静下来之前,赵行似乎还听到有人自以为很小声地说了声:“好快啊。”
赵行:“……”
操。
要是这群人不是狱警是罪犯,他绝对立刻开打。
可他现在只能冷冷剜了他们一眼,语气暴躁地朝后喊:“洛鸣山,滚出来,走了!”
洛鸣山这才垂着眼,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被呛着了,他的面颊还是一片绯红,眼尾也是红的,发丝凌乱,眉眼低垂,脖颈处隐隐还有青紫的指痕,打眼看去便是暧昧横生。
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