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五岁。”
周铭:“……”
周铭:“大哥,五岁!五岁的小孩连1+1都不知道等于几呢,你就要把人家判定为精神病了?!”
赵行:“我五岁时候可没那么蠢。”
周铭:“对对对,你聪明,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像你那么聪明,说不定那个小孩儿就是蠢,就是一根筋呢,真以为说了谎话,喜欢的邻居哥哥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赵行皱着眉,没再说话。
洛鸣山小时候确实在某方面很笨。
他会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遇到危险不知道跑,手不小心被划了个口子不知道喊疼,只有在黑暗恐惧症发作的时候,才会小声呜咽……
他甚至三岁才开始学说话。
周铭摇头晃脑:“但是呢,不管这小孩儿是聪明是愚蠢,是性格扭曲,还是脑子有病,他一定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他那个邻居哥哥。”
赵行回到双人宿舍的时候,洛鸣山还在睡觉。
他闭着眼,皮肤像雪一样白,长发如绸缎一样柔亮,长而翘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阴影,就这样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躺在墨绿色的床铺上。
像是森林里沉睡的精灵。
周铭胡侃的那什么狗屁爱情赵行一个字都不信,可周铭说的另一句话,他却知道一定是真的。
——不管他是聪明还是愚蠢,性格扭曲,还是脑子有病,他一定特别喜欢他的那个哥哥。
赵行目光从他的眼睛上滑到了他的唇角。
那里有块青紫色的伤痕,是今天“对打”时,洛鸣山在地上磕伤的。
赵行还知道,他手心还肿着,肩膀,胸口和腹部应该也留有淤青。
赵行掀开被子去看他的手,发现右手竟然已经青紫了。
赵行心中忽然闪过一阵懊恼。
——是他打得太重了。
赵行拿出药膏,轻轻涂在洛鸣山手心上,然后又去解他上衣的扣子。
只是刚解开两颗,赵行就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去看墙上那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
赵行皱了皱眉,找了个床单,系在上铺的栏杆上做了个简易的床帘。
按理说,监控后面不一定有人,就算有人也是男狱警,脱个上衣,抹个药而已,没什么见不了人的。
可是……洛鸣山到底与旁人不同。
想当初苏格案件时,那个从未见过洛鸣山面的狱警都能对洛鸣山的名字脱口而出,还那么一副熟稔的模样,明显不知道在监控里看了洛鸣山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