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山静了一下,忽然笑了:“哥哥为什么选择把我当工具,不把别人当工具,说明哥哥心里有我。”
赵行皱眉:“因为我妈不让我跟你玩儿,但我很叛逆。”
洛鸣山:“那如果兰姨说的是别人呢?哥哥会去亲别人吗?”
赵行晃晃脑袋,想了想:“可能会?”
洛鸣山脸上的笑容散了一些:“我有点生气了。”
赵行轻轻阖住眼,靠在椅背上:“生气就滚。”
洛鸣山抿了抿唇,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他从餐车最底端拿出一瓶小小的,淡蓝色的醒酒水。
会所的人说这个很管用,对身体无害,只要喝上一杯,就能立刻醒酒。
他垂下头,认真将那瓶醒酒水倒进了一个小杯子里,刚好满一杯。
洛鸣山刚准备将杯子端给赵行,赵行就忽然伸出腿踢了一下他的脚踝。
“喂,小怪物,别生气了,要不要陪我做点儿错事。”
他顿了一下,视线扫过柔软洁白的床铺,轻轻挑了下眉,用染红的眼尾斜斜看着洛鸣山,嗓音含笑,又轻又慢,极具暗示:
“做不做?”
洛鸣山心跳骤然一顿。
他看向赵行,语气平静:“你醉了。”
赵行嗤笑:“没有,我清醒得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洛鸣山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他,声音轻得过分:
“……是吗?”
洛鸣山垂头,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子的边缘。
可一个不小心,那个漂亮的,精致的,方形厚底稳定性十足的透明杯子就“啪嗒”一声倒在了桌面上。
淡蓝色的醒酒水顺着桌面流下,又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一滴不剩。
洛鸣山眨眨眼,很惋惜地轻叹了一声。
“啊,洒了。”
第69章
在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挽回之前,赵行并不觉得自己喝醉了。
他曾经也是尝过无数酒的赵家公子哥儿,最高纪录是喝趴下了整个包厢的人,自己却屹立到最后,毫无醉意。
虽不至于说是千杯不醉,但也绝不可能因为这零星几杯酒,就醉得头昏脑涨,丧失理智。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清醒得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知道他现在稍微有点酒意上头,但还存在着基本的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