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耿慕云看她的反应,皱了皱眉,也没有继续追问。
上楼后先给顾城锦测体温,还好,三十八度,不算高烧。
“可能是发炎了,我给他打一针消炎针,你再给他物理降温。”
“为什么不吃药?吃药不是更简单?”周白问。
耿慕云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因为他吃不进去药,小时候吃太多了。一吃药,就会忍不住反胃恶心。”
“为什么会这样?”周白皱着眉头问。
“不是跟你说过,他小时候他母亲没少逼迫他,那时候经常生病。可是顾家是什么人家?又不能整天把儿子送医院,所以他母亲就自己给他喂药,难免会出乱子。”
“她这是在谋杀,难道就没有人管他?”
周白生气怒问。
“顾董事长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对药产生排斥心理,发烧不退又喂不进去药。顾太太憋不住,才只能说实话。这也是为什么,顾老爷子一怒之下将他亲自带在身边的原因。”
“我从来没想过,他居然受过这么多苦。”
周白心疼地伸手,轻轻触摸顾城锦的脸颊。
在她眼中,他一直都是肆意的、霸道的,好像无所不能,睥睨天下。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辛苦?
“我听说方嫣然的事了,也知道你跟三少在吵架。”
耿慕云给顾城锦打完一针,收拾好东西又对周白说。
周白垂下眼眸。
耿慕云:“我们出去谈谈。”
“谈什么?你知道他隐瞒我的事?还是能告诉我他被方嫣然拿捏的把柄?”
“我还真知道他被方嫣然拿捏住什么把柄。但是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可没有这个胆。”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周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