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黑雾出现,于是认为这是身体的补偿机制,原因还是用脑过度。
那不用脑子就没这么多事了。
阿斐见郁七容左顾右盼,便问他什么事。
郁七容随口道:“我们定做的衣服是今晚送来吧,已经很晚了。”
他们住的柴屋地方是偏僻了些,但是好在周围人不多,安静,没有什么邻居吵架的声音,只有安静的夏夜声。
进院子前有个木门,上面贴了两张被雨淋得掉了色的对联,还不知道被谁撕了一半去,破破烂烂的。
皱鼻子去嗅,会闻到一种墨水味,总之不算好闻。
阿斐拿出木门钥匙,把挂在上面的钥匙打开,然后转动木门上的把手,把门倒开,推开门,看了眼地上:“还没送过来,少爷先歇息,我去问问。”
“好哦。”郁七容迈过门槛,累得腿都挪不动,路过院子里那棵大树的时候,还被它盘踞的根系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所幸阿斐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也没让郁七容察觉到不对劲和不舒服。
郁七容看着他的脸,无法控制地想起了苏唐,当时同样的情况,苏唐却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他的腰。
不一样。脸一样,但是就是不一样。
郁七容暗暗在心里给阿斐定了个高分,走进了房间,脱下鞋子侧躺在床上。
阿斐将提灯里的蜡烛取出来,放在烛台上,于是整个房间又暂时明亮了起来,光不算强,顶多算是能够视物的程度。
不过不打紧,郁七容也不打算挑灯夜战做别的。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听见阿斐缓缓开口,像是琢磨了一段时间,才憋不住说的:“少爷,你那个朋友的问题,我觉得还是要慎重考虑。”
“啊?哦。”郁七容躺在床上,睁开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阿斐说的是哪个“朋友的问题”。
……难为他还记得,郁七容已经把这个问题扔进桥下的水流中了。
阿斐没理郁七容的态度,自顾自地分析道:“少爷不妨让朋友亲口问问那个人,到底收了几个人的情书,这样会稳妥些。”
“好哦,等下次见到了我再告诉他。”郁七容闭上眼,嘟嘟囔囔地回他。
阿斐停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闭上眼睛的郁七容,冰冷的眼神莫名多了几分炽热的温度,像是被烛光炙烤过,能够迸发出火热的星子。
半响,他细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然后吹灭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合上房间的门。
郁七容平躺在床上,呼吸趋于平静。
郁七容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睡饱了之后的精神状态是会不一样一些,精神饱满充满活力。
他飞快地洗漱完,却没看见阿斐的身影,猜他大概是去买早餐了,于是便坐在桌边静静地等着。
没过多久,他便听见外面传来了木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脚步声走过来,他回头一看,果然是阿斐。
今天给他带的不是包子,而是豆腐脑和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