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不断下沉,沉到深不见底的水里。
本来他什么也不记得的,结果那两颗袖扣反倒让他通过做梦梦见了一切。
在唐行斐保管这两颗袖扣的时候,他仿照机械狗的结构,在里面安装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装置,不仅能够随时储存记忆,还能够把事情以梦境的形式回放。
本来是为了让郁七容想起来,但大概是体质原因,对郁七容的反应微乎其微,却阴差阳错的让他想起来了一切。
他既庆幸那个时候他握紧了这两枚袖扣,却也在每次梦醒时刻,再度体会到心脏落地的滋味。
郁七容应该是不打算再要他了。
他的恶念招致了祸患,所以这次,郁七容大概不会再来和他接触,再让恶念产生了。
意识到郁七容要让时间倒流时,他就猜到了这一点。
但是真在那个记忆中的时刻,班级里真的没有转校生出现的时候,他才心中猛然一震,原来最害怕的事终于成了现实。
唐行斐阖上眼皮,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的声音也不能让他平静,垂下头让血液倒流的滋味也不好受,却能让他心中的疼痛减轻几分。
他几乎不在夏天穿短袖了,即使夏天是去火锅店吃饭,他身上穿的也依旧是长袖衬衫。
一个是袖扣在衬衫上,另一个是他胳膊上那些错综复杂、见不得人的痕迹。
以前那些黑雾能够惩罚他,用疼痛让他保持清醒;现在他却甘愿让自己受伤,让疼痛麻痹心脏。
他不是没看过医生,但是那些隐秘的、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件,他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没准说出来,医生会认为他除了有自残倾向,还有臆想症。
“小伙子,你这样不行。我在那边玩的小孙女都知道,刚剧烈运动完不能这样低头。”
耳边传来老人的声音,唐行斐睁了睁眼睛,慢慢抬起头来。
老人穿了身白色练功服,手里拿着个火红的扇子,大概是晚上来公园打太极拳的养生团成员,现在还没到时间,伙伴都没来,只好到处逛逛。
“谢谢。”唐行斐直起身来,呼吸平稳了下来,跑步带来的副作用也慢慢消失,只有耳朵还“嗡嗡”的,大概是他刚剧烈运动完就低头导致的。
“哎呀,年轻人注意保重自己身体嘛。”老人用扇骨敲了敲自己的腿,“别光顾着快,欲速则不达……我小孙女那个年纪的,年轻,玩玩跳房子,咱们成年人,还是打打太极拳来的实在。”
“您不用看您小孙女吗?”唐行斐对于这种喜欢唠家常的老人,向来难以招架,只好想个办法把人支走。
“我老伴看着呐!”老人有些骄傲地指了指马路对面,“你看,我家就那边小区,她们在地上画了几个格子用来跳房子。”
唐行斐揉了揉眉头。
“不过这跳房子还真有年轻人爱玩,”老人嘟囔了句,“我刚从那边过来,有个打扮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年轻人,染了一头白毛,非要加入我小孙女的跳房子游戏。不过也算解放我和我老伴了,就我俩这身老骨头,一跳那还不得散了架啊?”
“……”唐行斐浑身一颤,急忙拉住要抬脚走开的老人,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他们在哪儿跳?”
郁七容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游戏,累倒是不累,也不需要怎么动脑筋,但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快乐,能把他那种寂寞的心情一扫而空。
心脏不断下沉,沉到深不见底的水里。
本来他什么也不记得的,结果那两颗袖扣反倒让他通过做梦梦见了一切。
在唐行斐保管这两颗袖扣的时候,他仿照机械狗的结构,在里面安装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装置,不仅能够随时储存记忆,还能够把事情以梦境的形式回放。
本来是为了让郁七容想起来,但大概是体质原因,对郁七容的反应微乎其微,却阴差阳错的让他想起来了一切。
他既庆幸那个时候他握紧了这两枚袖扣,却也在每次梦醒时刻,再度体会到心脏落地的滋味。
郁七容应该是不打算再要他了。
他的恶念招致了祸患,所以这次,郁七容大概不会再来和他接触,再让恶念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