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免想到了自己梦中看到的地下室,以及那个长着章鱼触手的漂亮生物。
他当然还记得梦境中那个名字——库娜塔。
“……库娜塔。”维斯特看向萨沙,“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萨沙似乎没想到维斯特会说出这个名字,或者说这样的语言,即便他的发音不标准,但对萨沙来说,这简直太熟悉了。
“库娜塔。”他又重复了一遍维斯特所说的名字,只不过他的发音带着那无法形容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共鸣,更接近于他在梦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维斯特立即询问。
“祂是母亲。”
萨沙低声说,“祂是我们的母亲。”
但是说完这句话,萨沙的声音立即停止,他的眼珠子突然充血,紧接着,鼻子和口腔以及耳朵都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
他近乎于窒息一般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神情中充斥着痛苦。
维斯特想要抓住对方,却发现萨沙做出了一个拒绝他靠近的手势,对方的眼睛开始流血,整个脑袋涨得通红——血液顺着他的眼睛、耳朵、鼻腔以及嘴角流出,甚至他的脖子上的血管也像活了一般,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远远看上去,像是条恶心的虫子。
这显而易见的巨大痛苦,让维斯特准备去呼叫公司的救援。
但他看着萨沙张开口,摇着头似乎希望他什么都别做——大约过了30秒,又或者过了一分钟,萨沙挣扎着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立即大口呼吸。
维斯特立即靠近,这次萨沙没有拒绝他。
“抱歉……”萨沙摇摇头,“我说的太多了。”
维斯特皱眉,他制止了对方继续说话的举动,选择呼叫了公司的救援,很快公司内部的人员进入了这间休息室,他们示意维斯特远离。
直到看见萨沙被人带走,公司内部的工作人员才走上来,他穿着白色的制服,对维斯特说——
“我们需要调查一下。”
维斯特看着对方白色的衣服,这是专属于祭司统领的标志——对于公司内部的人来说,是大麻烦——你不知道他们的判定标准,也不知道是否会被判断为“污染”或者“寄生”。
一旦判定成功,你的结局只有毁灭或者□□。
维斯特稍微退后了一些,“休息室内有监控。”
他说,示意自己并没有对萨沙做些什么。
“是。”带头的男人有着一头黑发,他面无表情,带着一贯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