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对方如此丑陋邪恶,却又完全包容。
这种陌生的,从没有出现过的情感,像是种子一样,在维斯特的心底发芽,直到那怪异的触感,伴随着身体的不可控一起消失,都让维斯特好一会儿无法反应。
他的腹部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这让他蜷缩在了单人床上,剧烈的痛苦,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几次出任务时的死亡时刻——但即便是这样,这种好像在身体深处,用血肉供奉出什么怪物的疼痛,依旧让他难以忍受。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附自己的生命,用经脉在掠夺自己的营养,剧烈的疼痛让他感到窒息,甚至当他低头的时候,他能发现自己的腹部,在不自然的鼓起。
他剧烈喘息了几下,然后从自己的鞋子底部,掏出了一把随声携带的折叠刀——谢天谢地这东西没被收走——
他咬牙掀开了自己的上衣,果然看见自己的小腹上,正出现了不规律的隆起,好像他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里,被外星生物寄生的肚子。
他低头看了眼那恐怖的肚子,疼痛再次袭来,他感觉到如何自己再不做出什么举动,这东西就会在下一秒吸走他的全部生命。
于是他伸手,用刀用力划开了自己的肚皮——血液,混杂着别的东西一起流出,他用力握住刀柄,一口气捅穿了肚子里的怪物——直到确认肚皮里的东西,再也不会动弹,他才松了一口气一般,扔下手中的匕首,然后拿起一旁脱掉的上衣,用力按住自己腹部的出血口——那种感觉真不美妙,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指的一部分,陷入到了血肉里。
他猜自己也许会死,当然也许不会——他抬头冲着房间的角落挥挥手,希望对方能够时刻监视房间里的动静。
只可惜过度的失血和疼痛,让维斯特很难继续维持自己的意识,他的双手几乎是反射性地按住了肚皮上的伤口。
直到听见脚步声以及匆匆忙忙的开门声。
他眯着眼睛,发现是阿普顿,看着对方的白色制服——他只希望对方的衣服被血弄脏的时候,别问他要干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