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听到的名字?”
他听见了祭司的声音。
维斯特张开嘴巴,血液涌出。
“是。”他蜷曲着自己受伤的舌头这么说,直到感受到尖锐的刺痛,才真切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
维斯特在和祭司的对话中,企图自杀逃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公司——听到这一切的时候,维斯特还在医院里。
谈话结果显示,祭司判断他没有任何问题,没有被污染,也没有被寄生——只是单纯地被卷入了无法处理的怀疑事件中。
但就算是这样,谣言也没有停止,至少短时间内,没人敢和维斯特搭话,除了塞西尔兄妹之外,只有萨沙一个人来病房看望了他。
维斯特现在说话还是有些不太顺畅,他躺在病床上,看着脖子上缠绕着绷带的萨沙,“你的脖子受伤了?”
萨沙摇头,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是个提醒。”
提醒他停止说出那些东西。
维斯特对此心有余悸,他在调查永生派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过和库娜塔发音相似的坎普提娜,无论是永生派的教徒,还是他在记忆回廊里探查到的记忆,都不曾带给他如此大的伤害。
他甚至不敢再次呼唤这个名字,生怕下一次自己遇到的,就是更加恐怖的遭遇。
或许在这个事件中,萨沙才是唯一能够与他感受相同的人,维斯特想。
他并没有把育儿所有关的东西告诉给塞西尔,一方面是公司的规定,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对方也卷入到未知的事件中。
萨沙坐在维斯特的病床旁,他话很少,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色手套,看上去不太擅长交际。
“……我听说了那件事。”
萨沙终于开口。
“什么?”
“你的邻居。”
维斯特沉默了,他想起了才搬来那里不久的利维,他想自己应该再更久之前提醒他的,只是他没想到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
“祭司希望我们去调查清楚。”萨沙说。
维斯特皱眉,“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清楚这件事。”萨沙就是从育儿所里出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那里的情况。
萨沙没有否认。
“公司实际想要做的是什么?”维斯特直截了当地问。
“他们想要得到……母亲。”萨沙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这个答案。
这让维斯特立即觉得公司疯了,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控制那种未知的东西,况且他在梦境里看见的东西告诉他,那个育儿所还有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