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坐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他穿着束缚衣,口枷绑在他的脸上,防止他说出任何话,发出任何可能污染别人的声音。
所有人都知道维斯特听到了收音机里发出的音乐,被污染后杀死了自己的同僚——可怜的萨沙,刚刚从审判所里离开的孩子。
维斯特听到了脑袋里莱尔的声音,他冷眼看着祭司出现在了房间内,对方依旧穿着他熟悉的白色衣服,淡蓝色的双眼没有太多的情感。
此时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维斯特不确定是否有人会听见他们的谈话,但是他想应该没有。
他看着祭司走到自己面前,替他摘下了绑在脸上的口枷,长时间的束缚让维斯特觉得脸上酸痛,唾液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滑下,滴到了祭司的手上。
祭司毫不在意地替维斯特抹掉了对方下巴上的唾液,“阿普顿对我说,你说你和祂对话了。”
“你们聊了什么?”
维斯特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观察着祭司的脸,几秒之后他才说,“你完全不关心,也不好奇。”
“如果是几天之前,我是说我被真正当成疯子关在这里之前,你肯定会很紧张询问,想要知道我噩梦里的内容。”
“但是你现在对这完全没兴趣,即便我说了,我已经和祂对话了。”
他想要撕碎祭司的面具,但他被绑在椅子上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看着祭司问——
“你想做什么。”
他抬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祭司,他第一次离对方这么近,以往他们总是隔着一些距离,即便祭司伸手去触碰他的意识,他们也是隔着一些距离的。
祭司没有说话,他只是低头看着维斯特,似乎在理解对方话里的含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对维斯特说:“也许你被那些东西污染了精神。”
他怜悯地看着维斯特,“我相信这并非你的本意。”
“我想知道你和永生派的联系。”维斯特没有放低饮料,他甚至故意放大了声音,但是他知道,这些话也只有他和祭司能够听见。
“你也信仰永生派?又或者库娜塔?”他不断说着这些名字,当他在提到库娜塔的时候,他的脑袋又发出了一阵阵的震颤,仿佛有个搅拌机想要把他的大脑搅碎一般的疼痛,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或者萨沙,以及那个叫做利维的……骗子。”
“你让我接触他们。”维斯特知道公司大部分的任务都来自于祭司的下达,无论是松果镇还是别的。
祭司没有说话,他只是用自己淡蓝色的眼睛看着维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