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刺耳的刹车音和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货车撞在炸鸡店墙上,场面支离破碎,金属刮擦的声与撕裂的巨响在人群中引起一片尖叫。
刺眼的血染红了公路沔京锦宜街这场登上全国日报的的车祸死伤28人。
三天后。
医院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夏暖唇色苍白,眼眶发红:“我儿子醒了吗?”
做完检查的医生摘下口罩:“醒过了。”
程轶揽着夏暖,他戴着金丝眼镜,那双在商场浸淫的精明眸子充满疲惫。
他反问:“醒过了?我儿子现在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醒来过一次,口中不停的叫着人的名字,还差点拆了呼吸机,拔了针,后来因为情绪激动过度又昏了过去,不过也算是脱离危险了。“
程轶作为z国的财阀和沔京首富,自然也是忙的很,一年四季都呆在公司,回家的时间一年不超过一周。
“人名?”
医生想了想:“好像是什么缈,应该是对您儿子很重要的人吧,当时病人一睁开眼就往病房外冲,几个人都拦不住。”
“缈丫头?”
程轶虽然回家少,但也知道自己儿子跟他兄弟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夏暖眼底青黑,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血丝,显然是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了。
她听见陈缈的名字,泪水忍不住决堤,从眼中夺眶而出,呜咽出声。
程轶事昨天才接到消息才赶过来的,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夏暖说:“缈缈是生还的人中伤的最重的”
她声音有些哽咽,喉咙的酸涩让她神情痛苦。
“缈缈左手粉碎性骨折,下身瘫痪,胸椎骨折,肋骨移位”
说到这夏暖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她躺在程轶怀里,低声呜咽。
程轶叹了口气,蹙着眉:“小澄和阿晋可能都已经急坏了吧。”
姜澄当天接到陈缈出车祸进了iuc的消息,直接就在片场晕倒了。陈晋在军营更是连消息都收不到。
“那缈缈现在怎么样了。”
夏暖吸了吸鼻子,神色憔悴:“被阿澄送去国治疗了。”
程轶拍拍夏暖的背:“别伤心了,缈丫头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
夏暖点点头,但心里的石头仍是稳稳的压着。
李优捧着一束花推开病房的门。
窗帘拉着,房间里有些阴暗和冷意。
程淮修长的身上穿着蓝色条纹的病服,眉眼寒凉疏冷,神态平静的犹如一滩死水。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垂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相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相册上面笑靥如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