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大美术系和摄影系的学生每年都会外出写生取景,鹤卿小筑附近的景色是临川数一数二的自然景色,虽说还未开发,但也吸引了不少人,只不过有时候人一多,住宿就成了问题。
苏朝哲和苏媚再三商议(其实是单方面的命令)后,苏媚决定拿出鹤卿小筑的三间房间用来招待这些来取景写生的学生。
又在苏朝哲的示意之下适当的收取些酬劳,不过也就够这些学生吃饭的饭钱而已。
苏媚不在乎这些钱财,也知道苏朝哲的好意,因此并不排斥,只不过默默重新装修了一遍鹤卿小筑,特意增强了隔音。
苏媚独居惯了,上楼进了书房后,忙起来便忘了时间。
等回过神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心下纳罕,并未听到唐鹤逢的声音。
于是下楼查看。
刚刚拐过楼道便看到他仍旧坐在方才的位置,一手微微撑着额头,一手握着那本同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手札,看的十分认真。
虽说文人相轻,但此时苏媚看到他安静读书的样子却难得怔忪。
除了学生时代,苏媚见过的男人其实并不算多,在她见过的这些为数不多的男人中,十之bā • jiǔ又都是文人。
这些人或儒雅,或激愤,也能见有人目中不羁,满身潇洒。
似唐鹤逢这般的却不多。
她正想着,忽见他应是看的久了眼睛酸涩,慢悠悠的摘下了眼镜合上,用小拇指勾住,然后捏了捏鼻梁。
摘掉眼镜便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总之,以苏媚的词汇量竟然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描述眼前这个人。
似被她下楼的声音惊动,唐鹤逢忽然转过头看过来。
没有了镜片的阻挡,这样直观的面对他的眼睛,苏媚心中忍不住的感叹,真是一幅好皮相啊!
两人对视几秒,苏媚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直白的目光或许有些不礼貌,她面有赧意的收回了目光,一时之间视线不知道应该放到什么什么地方。
唐鹤逢看透她的羞窘,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漫不经心间开了口:“苏小姐,实在抱歉山路难走,今晚可能要叨扰了。”
苏媚视线被屋外还未停下的雨吸引。
顺着她的视线,唐鹤逢也看了过去:“如果苏小姐不方便,我让司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