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早先从孟老手中拿到手札的时候便听他提过还有人对它很感兴趣,当时只是过耳一听,并未放在心上,未曾想过这人竟然寻来了。
苏媚有些不知所措,她当然是不愿割爱,这手札她最初看到便眼前一亮,私以为除了收藏价值,这手札也让她的新书有了更多的灵感。
但她常年居住在鹤卿小筑,性格沉静内敛,少与人交往相处,一时之间颇有些无所适从。
这位唐先生是位玲珑剔透的人物,瞧出了她的无措却不点破,而是十分有礼节的解释了来龙去脉:“苏小姐,突然造访确实多有唐突,不过这份手札原是我祖母之物,因祖母早逝,所以才导致手札遗落,前些日子辗转听闻被苏小姐所得,这才冒昧前来。”
男人很有行为举止很有分寸,苏媚也就免不了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其实她也并非是夺人所爱的人,何况唐鹤逢也说这是他祖母的遗物,于情是要交还的。
但她眼下正在为新书搜集资料,这手札对她也十分重要,因此一时之间便有些迟疑。
唐鹤逢看出她心中有所顾虑:“苏小姐放心,我并非是为夺人所爱,只是想借来一观。”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何况来人还是恩师故人,苏媚并不好推辞,于是她引人进来:“唐先生请吧。”
唐鹤逢跟着苏媚往院子深处走去,穿过汩汩的溪流,走过蜿蜒小路,来到尽头处,便看到了一棵有些年头的老香樟树,叶子郁郁葱葱,将下方的桌凳遮的严严实实,右侧是一架秋千椅,紧紧挨着一片不大不小的菜圃。
后面掩着一栋两层小楼,门口挂着竹帘,看着十分雅致。
进了小楼,苏媚引人在沙发坐下:“唐先生喝什么?”
“白水便好,谢谢。”
苏媚便替他倒了水端过来:“唐先生稍等,我去拿手札。”
唐鹤逢微微点点头,动作十分克制。
进了二楼书房,那本手札就摆放在书桌上面,她拿起来离开了书房。
下楼时男人正在打一通电话,听到苏媚下楼的声音他抬头微微一笑,等她走到他对面坐下后他刚好收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