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并不相合的两人。
“你大抵也是知晓的,少时我一直住在小叔家中,有段时间小叔家在东川定居,我便是那时与任景生相识的。”
“然后?”
唐鹤逢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也奇怪,我自小并不爱与人争论,但遇上任景生后着实看不惯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那时候他多半也是看不惯我的。”
“所以你们打了一架?”苏媚本是随口一说,她是不认为唐鹤逢这样的性格会与人动手,但没想到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打了一架?”苏媚讶然。
唐鹤逢点点头:“那时我虽并不喜他,但也没有主动惹事的想法,不过大概是因为我见他便躲,他也并不认为我是怕他,只觉得我瞧不上他,便找了群社会青年来。”
“啊?”
“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当时”唐鹤逢稍稍顿了下,像是羞于在她面前说起,“我也受了些伤,惊动了祖父,惹得他特意从临川赶来,那时祖父已经退隐多年,一出山便惊动了不少人,任家爷爷便押着他来赔罪。”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任景生又是那样的性格,你们两人还能成为至交也是稀奇。”
“谁说不是呢。”唐鹤逢也道,\"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服软,在医院闹了一通后被任家爷爷关了一个月,跑也跑不掉,服软任家爷爷也不听,直到一个月后才放他去学校,之后我们也是偶有摩擦,不过也是任家爷爷偏爱,他每次都会挨罚,次数多了大概他也想通了罢。\"
苏媚没想到这竟然是个七擒孟获的故事。
言谈间,两个人就到了目的地。
因被唐鹤逢分散了些许注意力,她此刻也并不如先前那般紧张。
进去时人已经到了大半,觥筹交错,光影错落。
苏媚走在唐鹤逢的身边,进门时她已经将灰色的大衣交给侍者,紧致的旗袍勾勒的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两人俨然一对璧人。
苏媚一眼看到了宴会中最扎眼的那个人。
黑色的西服,最简单最不会出错的颜色和样式,但是衬得他整个人都极其的锋利和冷酷。
眉眼间可见暴烈,是一个与唐鹤逢完全不同的人。
在他们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任景生目光也投she过来,他脸上露出了浅淡的笑容,一下就冲淡了他身上锋利的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