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逢看了眼苏媚,他们是清楚的,对方仍未放弃,峨眉的身份早晚有揭穿的那天,何况这本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更不必说对方还是唐鹤逢相识的长辈。
总归是要直说的。
不过方才聂淞为她的身份打了掩护,此时承认难免使其尴尬。
苏媚到底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唐鹤逢懂苏媚的意思,但是目光隔着两位前辈看向了聂淞。
聂淞的目光落在苏媚的身上,其实从见到苏媚后,有相当一部分时间他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掠过苏媚。
尽管他稍有掩饰,目光算不上直白,但是唐鹤逢仍旧敏锐的注意到了其中的微妙。
这种微妙仿佛在诉说着际遇的无可奈何。
怎么会无可奈何呢,不过是还有遗憾,还有不甘,还有期待。
于是唐鹤逢的神情便有些阴沉。
那是一种与他整个人气质都格格不入的阴沉。
从容如唐鹤逢也不容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
只是除了被这份阴沉注目的聂淞,在场的其他人并未感受到。
“确实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