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公府原本是有家政阿姨定期打扫的,不过唐鹤逢很少过来,所以便显冷清。
此时又正值新春,苏媚便不愿再去叫阿姨帮忙打扫,便同唐鹤逢两人收拾,但别墅面积大,两人收拾了两日才将将能够入住。
苏媚已然累透了气,念及晚间要去松阁赴宴,她懒懒的瘫在沙发上:“好累。”
“不去了?”
“嗯?”苏媚立刻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真的?”
“真的。”唐鹤逢点点头,“原本便是为你,你当尽兴。”
他说的认真,苏媚想起这几日临川如一锅沸水般翻腾的景象,又想着客人应邀而来却不见主人的情景,到底摇了摇头:“我哪里有这样任性。”
今日的松阁是多年难得一见的热闹,自从唐鹤逢做了商人,少了当初呼朋引伴的豪情,松阁便冷清了下来。
虽说总有人喜爱松阁风雅,但也并非日日能来,所以素日里人总是少的。
但也幸好,它的主人并不以此为生。
冬日天色暗的总是很早,苏媚与唐鹤逢到时天已经黑透,而松阁却灯火通明。
不同苏媚此前来时的寂静,还未踏入那扇柴门,苏媚便听到了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热闹的让苏媚有些望而却步。
唐鹤逢手扶在她的腰上轻轻往前推了一把,她一脚踩进了松阁。
院里的湖结了厚厚的冰,中心伫立着一棵流光溢彩的巨大冰松,夜间山中又起了雾,缭绕着缤纷的光线,一时间苏媚哭的自己仿佛踏入了天门。
柴门早有侍者等候,他们刚刚进来,侍者便跟上前,便道客人出席情况便引着他们向里走。
一路上,苏媚算是见识了唐鹤逢这人若是要大张旗鼓能夸张到什么地步。
虽说松阁的请帖只发出去不到三十张帖子,但来的人,苏媚打眼一看便觉得来的人之前在百数之上,除却在宴厅落座的,也有不少在院里。
看到他们来,一路上免不了打量,苏媚觉得不适,下意识向着唐鹤逢靠了靠。
侍者是要将他们往宴厅带的,唐鹤逢却摆摆手中途领着苏媚拐了弯,受了一路的注目,苏媚忍不住道:“其实我们与你要好的朋友一道吃顿饭便算正式介绍了,这样实在太高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