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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啸朗一边扶着南真往卧室走,一边问林褚:“那男人是谁?”
“我姐以前的老板,他有老婆,还总想占我姐姐便宜。姐姐说他不是好人,让我离他远一点。”
“你那么怕他,他打过你?”
“没有,他总是很凶,我有一丢丢怕他。”
魏啸朗把眼一瞪:“怕个锤子,以后有你朗哥在,在什么人面前都别怵。”
林褚脆生生地应道:“哎。”
将南真放到床上,魏啸朗对林褚说:“赶紧做作业去,我照顾你姐。”
“哦,”林褚正要走,又叮嘱道,“朗哥,你别趁我姐姐喝醉就占她便宜啊,她会削你的。”
气得魏啸朗一翻白眼,急忙争辩:“臭小子,我是那种人吗?”
半是实话,半是心虚,美人在抱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
南真身上弥漫着浓烈的白酒味,闻的时间长了魏啸朗觉得自己好像也快醉了。他帮南真脱掉高跟鞋,又脱掉袜子,盯着她起伏的曲线发了会呆,咬牙替她盖好被子,到客厅接了杯冰水一口气灌下,这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又接了杯温水回卧室,进屋一看南真又起来了,正颤巍巍地拉开抽屉,把包里的几沓钱往抽屉里扔。
“财迷,醉成这样还忘不了钱。”魏啸朗帮她把几沓钱放好,哄道,“你看,钱放好了,可以休息了。”
南真扒着抽屉确认了一下,关上抽屉,摇摇晃晃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地上。
魏啸朗再次将她抱到床上躺好,鼻尖萦绕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喘起了粗气:“叫你一起去篮球馆你不去,喝成这副鬼样子。”
南真呜咽了一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认没认出他是谁。
“要不要喝水?”魏啸朗问。
南真没回答,闭上了眼睛。
再盯着南真看要出事了,魏啸朗转身打量起南真的屋子。挺小的屋子,除了一个小书桌就是一个落地书柜。
打开书柜,里面放着摆得整整齐齐的书,有《人像本事》等摄影书籍,还有《社交心理学》之类的杂书,更多的是一大堆高等数学教材:《复变函数》《微分方程》……
里面竟然还有几大本练习册,打开练习册,里面写得满满当当,全是数学练习。看练习的记录时间,昨天南真还解了几道超高难度微积分题。
魏啸朗用指腹轻轻抚摸着那些娟秀的字迹,胸口又酸又疼,光芒四射的南真一直都在。
记得高中时,他们的数学老师是个老学究,最喜欢在快要下课时在黑板上写出一道高难度附加题,作为放学后的作业。而每次老师一离开,大家就心照不宣的关上教室门,南真也会心照不宣地走上讲台,只稍稍思考便能刷刷刷地写下解题过程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