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转账,先输入了一个1000,想了想把数字删掉,重新按了个3000给南真转过去。本想把转账备注标成“家用”,但理智阻止了他。没事,时间还长,以后给南真的钱迟早会变成“家用”的,他美滋滋地想着,问服务员要了一瓶桂花酒。
吃完饭将南真和林褚送到楼下,两人同他告了别,下了车正要走。
“南真。”魏啸朗轻声喊。
南真回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疲惫,这两天她真的太累了。
“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先去接林褚再来接你。”魏啸朗说。
南真懒洋洋地点点头,上楼了。
魏啸朗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车开到停车场的一个位置,打开大灯,正对着面前的一辆宝马。
良久,宝马车里终于走下来一个人。
魏啸朗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早就看到了藏在黑暗中的这辆宝马。刚才没出声是因为担心南真害怕,白天南真见到这辆车已经有些不安了。
走到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面前,魏啸朗笑了笑:“你是司总的儿子?”
司夏穿着一件白色卫衣,高高瘦瘦的,半长的头发梳在脑后。嘴里叼着棒棒糖,嘴角挂着邪邪的浅笑,抱着双臂,盯着魏啸朗一言不发。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魏啸朗,南真是我的女朋友,你离她和林褚远一点。”
司夏极度危险,九岁时他的母亲因丈夫出轨得了抑郁症自戕,他拿刀抹了“狐狸精”继母的脖子,幸亏人小力气小没成功。因为觉得对他有愧,他父亲对他极其骄纵,这些年他干的缺德事不止一桩,就差没shā • rén越货了。前阵子魏啸朗还听司总说起这几年他给他儿子找了副缰绳,能勉强拴一拴他儿子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那个女人年纪有点大,我儿子喜欢我也没办法,让他们搞呗,大不了搞出孩子老子养,只要那小兔崽子别给我惹祸随便他怎么样。”
当时这番说辞魏啸朗当笑话听,只稍稍为那个被司家大公子看上的女孩叹息了一番,因为被那种疯子看上,不死也得掉层皮。可刚刚他在饭店上洗手间的时候查了一下“司夏”这个名字,这才发现司夏就是那个脑子有点毛病的司家大公子,而司总口中能拴住司家大公子的缰绳居然是南真。
劣马一旦失控,首先被扯断的当然是拴马的缰绳,魏啸朗绝不允许这个疯子呆在南真身边。
“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你小三个月对吧,你父亲对他极为看重,如果你弟弟继承家业你连狗都不如。“魏啸朗蛊惑道,“孩子,别在南真这浪费时间,回去做正事。司氏国际的前身汇峰贸易是你外公一手打拼出来的,司氏应该是你的东西,别让别人夺走它。”
司夏轻声一笑,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