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从双臂中间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哥哥,对不起。”
因为南真十八岁生日那天要上课,所以等到周日魏啸朗才拎着生日蛋糕去找南真给她补过生日。他特意换了当下最流行的黑黄相间休闲套装,带上了新买的墨镜,还用发胶打理了一下发型,自己觉得又酷又帅,绝对能让南真双眼一亮。
想到南真,他的步子快得差点飞起来。
院门开着,和南真太熟了,他早把南真家当成了他自己家,门都没敲径直走了进去,随后一愣。
沙发、炉子、柜子等大件家具都搬到了院子里。
吕翼和南真正在打包行李。
“哥哥。”他喊了吕翼一声。
吕翼看了他一眼,拿着扫帚簸箕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南真带着围裙,拿着抹布从屋里探出头:“你来了。”
魏啸朗一怔,才几天不见,南真看上去非常疲倦颓废,她没有穿新买的女孩子的衣服,仍然穿着男款t恤和牛仔裤,脸色苍白,眼里的光没了。
“你们在做什么?”他问。
“想把房子装修一下。”
“你马上要考试了,装什么房子嘛。”魏啸朗嘟囔了一句,把蛋糕放在不远处,将墨镜往头顶一推,撸起袖子,“我来帮忙。”
尽管他在自己家很少干活,在南真家倒是异常积极,搬东西扫地不叫苦不叫累。有他的加入,一个早上几人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等闲下来,魏啸朗厚着脸皮问吕翼:“哥,我可以带南真出门吃饭吗?”
“不可以,她要备考。”这天吕翼就没给过魏啸朗一个好脸色。
确实,南真马上就要考试了。可南真家已经搬空了,魏啸朗只得将蛋糕放在院子里的炉子想打开包装。
“你干什么?”吕翼面无表情地问。
以前吕翼对他和颜悦气的,如今一脸冷漠,魏啸朗有些不适应,支支吾吾地说:“我给南真过生日。”
“她的生日已经过了,我给做的她长寿面。忙了一早上,她要学习了,等她有空你再来找她吧。”
“南真……”魏啸朗求救似的看向南真,却发现她低头进了卧室。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南真不理他了,魏啸朗觉得脑海一片空白,有点慌神。
“你还不走?”吕翼催促道。
在吕翼冷冷的注视下,魏啸朗沮丧地走出了院子。
“等等。”吕翼追上来,将蛋糕塞到他怀里,“蛋糕拿走,她不想吃。”说完关上了院门。
魏啸朗捧着蛋糕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终于离开了。
听外面没了声音,吕翼回到卧室,见南真站在窗前,眼睛红红的。
“真真,戒掉小狗就跟戒烟一样难受,时间一长就好了。人不能贪心,你和他上了同样的学校,和他一起厮混了好几年已经够对得起你自己,忘了吧。”
南真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没看他也没吱声。
吕翼捏了捏拳头,突然说:“等去了南边有很多机会,总有一天哥哥会像魏啸朗一样有钱,还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