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勾肩缩背,捂着胸:“穿着这衣服到处走,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傻?今天好冷,我还是回去换衣服吧。”说着南真想走。
“哎哎哎,”吕翼拉住她,“咱们怕过谁,有点出息行不行?钱都花了,不让他看浪费了,站直了。”
南真直起胸膛,还是有点放不开。
吕翼拿出口红帮她补了补妆:“他的家世那么好,咱们想要和人家交朋友就得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人家女孩富贵,咱们除了脸蛋和学习成绩,还有什么比得过人家的?有优势咱们得充分发挥呀。咱们就走酷酷的路线,你这一身要是进歌舞厅,绝对是最靓的妞儿。”
从小到大,南真干坏事都是吕翼怂恿的,这次也不例外。听了吕翼的吹捧丢掉的自信瞬间回来了,南真微抬下巴:“我也觉得我比她漂亮。”
“好,加油,哥哥先回去了。”将情绪不稳定的南真往魏啸朗这边一扔,吕翼逃之夭夭。
于是南真踩着十厘米高的长筒靴,挎着散发着塑料味的小包包,踩着从网上学来的模特步,在任欣悦家的别墅区外走来走去,从下午一直走到天黑。靴子质量差,走了没多久就磨得脚趾尖生疼,她看了看小区华丽的大门,咬着牙继续走。
走的次数多了,连小区保安都警惕起来,盯着她像看贼。
晚上十点多,魏啸朗搭着朋友家的车从任欣悦家的别墅区出来,路过门口的小桥时,他眼睛一亮,桥边正在走路的美女,那双腿好长啊。那背影,好……
好眼熟?
他赶紧招呼司机:“叔,停一下。”
车停下,他打开车门跑到美女面前,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穿着清凉的南真发了一会儿呆,嚷嚷起来:“妲己娘娘你干嘛呀?”
脚尖疼得都快燃起来了,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蠢,南真扯出一丝笑:“我……散步……”
“散步也不能穿个吊带出门吧,今天气温15度耶,不怕感冒啊?”他脱下身上的卫衣,拿着就往她身上套,“穿上,你身上的裙子不好看,什么时候买的?”
本来脚就疼,他还说自己的裙子难看。南真来了气,想发火,但身上的卫衣太暖和,所谓拿人手短,她勉强笑了笑:“谢谢,我回家了。”说着想走。
见她一瘸一拐的,魏啸朗拉住她,没好气地说:“是不是脚疼?你看你穿的这双鞋吧,与地面都快成90度了,走,坐车去。”
脚太疼了,南真只得靠在他身上龇牙咧嘴地走到车旁边。车里的朋友早听别人说过南真,识趣地换到了副驾驶座。
坐在魏啸朗身边,没达到预期目的的南真有点沮丧,加上走了一下午累得不行了,南真很快靠着车门睡着了。
魏啸朗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扳过来靠在自己肩头,还不忘跟朋友解释:“我怕她脸上的妆把车门弄脏了。”
瞧她脸上化的妆吧,粉扑得厚厚的,白得像鬼似的,这口红也是,还结块呢,简直惨不忍睹,以后一定要建议她系统地学习化妆。
朋友意味深长地笑笑,没说话。
到了南真家的巷子口,两人下了车,魏啸朗跟朋友说:“你们先走,我得送她回家,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南真睡眼惺忪地说:“不用你送。”
魏啸朗没理她。
等朋友的车离开,魏啸朗蹲到地上:“上来。”
“干嘛?”
“背你啊,你现在还能走吗?这么高的鞋,是你这个年纪穿的吗?你今天穿成这样到底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