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陆承军身着单薄的坐在某广场上。
别人有家回,他没有。
这几天,他过得真的很艰难,关了近二十年,几乎与社会脱节了。
他就是想找份工作,都非常困难。
毕竟他是个有前科的,且年纪也大了。
陆承军坐在广场长凳上唉声叹气,这城市的繁华与热闹,与他无关。
这城市也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点。
陆承军坐了这么多年牢,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悔恨过。
年轻时太糊涂了,犯下了错,现在连个家也没有,落了个晚景凄凉的下场。
陆承军一副心酸的样子,也不知在广场上坐了多久,起身回了住处。
他的住处,真就是桥洞。
陆承军刚走到桥边,就见到一辆豪车停在路边,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而车牌号是非常嚣张的五个一。
这正是陆家的车。
陆承军站在原地,没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陆景天。
陆承军真没认出来,他被关进去时,陆景天还不到十岁。
转眼间,陆景天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了,那气场,丝毫不输当年的陆容渊。
“堂叔,我妈让我来接你回家吃年夜饭了。”
陆景天身上还穿着年服,大红色给他增添了几分邪魅,玉树临风,非常帅气。
“你是…夏天?”陆承军在陆景天身上看到了陆容渊的影子。
“嗯。”陆景天打开车门:“堂叔,请。”
陆景天一点不废话,办事简单利落。
陆承军因那句堂叔,眼眶有点泛红。
当年他差点害了陆家老三,也对陆景天陆景宝二人多次想害他们,没想到陆景天今天还愿意喊他一声堂叔。
陆承军快步走过去,他看了眼车子里面,却也没立刻坐进去,他怕有诈,又还顾着面子。
“我要说不去,你是不是马上就走了?”
陆承军可记着陆容渊当时开车扬长而去的事。
那真是一点不给台阶下。
陆景天勾了勾唇,说:“陆家的男人,面子不是靠别人给的。”
言下之意,他不会给陆承军台阶下。
他和陆容渊前后两次来接他,已经给足面子了。
再端着,那就矫情过度了。
陆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