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未曾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就像他这两年做的梦,梦醒时分,只剩下眼角的泪,什么都没有。
萧湛望着她,激动到面部肌肉抽搐,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脸上带着笑,笑着笑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坐在墙头,低着头也在笑。
在那一仰头,一俯首间,成为了永恒。
他压抑着自己,问:“怎、怎么来了?”
“路过。”她口是心非,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我给你打了电话。”
他说:“我看见了。”
她执着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萧湛一时答不上来,一股悲伤从心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以前的她,冷静得可怕,不会这样刨根问底。
深知她学了犯罪心理学,自己的一丝异样都会被她察觉,他努力再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然而,她轻轻一句:“你在怪我吗?”
他几乎泪崩了。
月亮高挂,夜风吹来,几片枯叶落下,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羽绒服,静静地坐在墙头,长发飞扬,犹如那年五仙山上,再见的一幕。
萧湛嘴角抽动着,情绪不能自控:“…没、没有。”
他从来没有怪过她。
陆颜手拉着勾绳,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