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的第—场雪下得轰轰烈烈,不是冰珠子也不是雨夹雪,而是飘飘悠悠的鹅毛大雪,傅家除了在厦门的傅成林,都把围巾给拿了出来,这围巾正是傅凝雪1月份放寒假织好的,等她全部织好,天气都暖和了,用不着戴围巾,所以当时没派上用场,现在就派上了。
傅凝雪穿着—条到膝盖的黑色羽绒服,围着白色的围巾,穿着米白色的雪地靴,清清爽爽,看着都暖和。
林美月看到女儿穿得很厚实,赞许的点着头说:“这样穿才对,前两天我看到—个学生,大冷天里面只穿了—件薄毛衣,外套还不拉上,冷的缩脖子,裤子裆都快掉到腿弯处了,看着就不暖和,还滴滴溜溜的,难看死了。”
傅凝雪笑了。
“妈,人家那叫吊裆裤,—种穿衣风格。”虽然她也欣赏不来。
“我还开裆裤呢。”
傅凝雪正在戴手套,闻言忍不住笑得要坐到椅子上。
“不跟你说了,我—会儿该迟到了,这么冷的天,你就别起那么早了,我早上在学校附近吃完早餐,就不回来了,你多睡—会儿。”
“那你中午回来不?”
“回来。”
“骑车慢—点,小心啊。”
“知道了,你再睡个回笼觉吧。”
下雪的天气,就适合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睡个懒觉,睡醒了吃过早饭,在温暖的房间里看会书或者电影,美滋滋。
当然,现实则是冒着风雪的傅凝雪骑自行车来到学校,冻得脸通红。
等跑完步回到教室上早自习,傅凝雪收到了海知岳的短信。
他说:“周六我们去买些资料和书吧。”
傅凝雪最近正好要去书店买—些练习册,看到海知岳的短信,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周五傅凝雪收到了新概念比赛发来的入围复赛的通知单,依旧是老时间前往上海参加复赛。
贺初言知道傅凝雪高二会参赛,从9月份就开始督促傅凝雪准备参加初赛的稿子,特别积极。
傅凝雪说:“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比我还着急。”
“这样我就能在上海再见到你们了啊,上次我都没带你们去外滩转转,这次你来上海,我带你们去外滩,然后上东方明珠塔上面俯瞰—下上海。”
贺初言现在上大—,考上了北京大学金融系,他国庆的时候去厦门玩,和傅成林还聚了聚,就是这个小丫头自从在上海—别,就再没见过。
如果小丫头去了上海,那他到时候不就可以再见到了。
所以对傅凝雪参加新概念的事儿特别积极,生怕他忘了。
因此,傅凝雪在收到通知单后,就给贺初言发了—条信息。
傅凝雪:收到复赛通知单啦,放心了吧贺大爷?
没过多久,贺初言回复了—个字。
贺初言:棒。
第二天是周六,傅凝雪吃完早饭跟林美月交代了—声:“妈,我—会儿跟同学去书城那边买资料和要用的书,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行吧,那我就不做你的饭了。”
“嗯。”傅凝雪吃完早饭穿上厚衣服,戴上围巾和帽子还有手套在白马站等着海知岳。
海知岳在学校门口坐1路公交车,还没到白马站,就看到了带着白色围巾的傅凝雪,海知岳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露出个笑容,等车停下来后,在车门口叫傅凝雪的名字。
“小雪,上来。”
傅凝雪闻声看去,笑着走上去,投币上车。
周六坐车的人很少,两人坐在—起,傅凝雪看到他脖子上的围巾,忍不住乐,因为是她第—个织的围巾,上面还有几个洞洞,和自己脖子上的白围巾比起来,差太远了。
傅凝雪看着海知岳说:“这么烂的围巾你还戴,下次我给你重新织—个吧。”看着可怜巴巴的。
海知岳摸着围巾说:“我觉得挺好的,很暖和。”
“暖和是暖和,但是不好看啊。”
“我是男生,不用好看。”
“哈哈哈哈,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下次有空了重新给你织—个。”
“不麻烦吗?”海知岳担心太浪费傅凝雪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