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车上,没等其他人开口,他就先说:“先回我住处一趟。”
司机应声,发动了车子。低调的黑色商务车穿梭于城市道路,一路留下干燥的车辙。
车子停到楼下,傅景祐让余飞不必跟着,他解决完事情自会下来。
余飞说是,但也不忘适当地提醒他注意时间:“离晚宴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太太已经到了,说让您不要去得太迟。”
“不会。”傅景祐言简意赅。
他只是必需要花点时间抛个饵……诱捕鸽子。
一直到坐上段家的车,顾允都没能理解傅景祐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们打完电话的二十分钟后,傅景祐发了条朋友圈,并且提醒了她看。
那条朋友圈的没有文案,只有一张照片,白色的a4纸上,用那支沧海蓝的荧光笔,画着一个抽象物体。
一个方框,框里画着一个大大的、像是字母c的弧形线条,在那上面,还有一个圆和几条线。
顾允拒绝承认是自己没看明白,而把这一切归为傅景祐画功变差了。
她没有回复,毕竟,很快她就有机会当面问他。
顾允用手机前置摄像头当着镜子,理了理额边的发丝。那缕头发其实是造型师特地给她留出来的,垂下来的时候,带着点不经意的慵懒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