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总是沉稳的傅景祐,差点被手里燃着的香烟烫到,他凭着剩下的理智问清楚情况,然后让司机以最快速度开到目的地,彼时顾允已经带上了颈托,见他过来,就朝他傻傻地笑。
傅景祐沉着脸,声线很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开始都拿不准什么情况,怕你着急的么。”顾允笑着说,“没有伤到神经,只是韧带拉伤,休息两周就好了。”
傅景祐顿了顿说:“只是韧带拉伤?你觉得这是很值得庆幸的事吗?”
虽然事实的确还算是值得庆幸,但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眉宇紧蹙的傅景祐,顾允没有办法这么说。
她知道,自己还是让他跟着担心了。他此时生她的气,她也能理解。可是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面,她不想让他在这种时候生自己的气。
“你别这样好吗?”顾允放软了声音说,“现场的安全措施都是特地加强过的,发生这样的意外,谁都不想看到。我摔倒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拼命保护着自己现在才能和你这样说话……”
她说到这里,回想起之前自己从树上意外坠落的一幕,也有些后怕起来。
习武的条件反射让她避开了被石头撞到脑袋,但总归有没办法照顾到的地方,所以落地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后颈疼地动弹不得了。
她当时不知道到底严不严重,自己都没把握,就也不敢和他说,直到确认过不影响行动之后才敢告诉他。
顾允咬了咬唇才接着说:“医生说再观察一天就能出院了,明天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傅景祐无言地皱着眉,她于是想下床过去牵他的手,不过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他上前两步轻轻按了回去。
傅景祐这时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实待着,明天做个全身检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