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桦看着他的背影,捏了捏眉心。
头上覆了一双手,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老夫人在想什么?”
“想让小川踏实的留在南城,温岁就要留在陆家。”
柳裙不解,“为什么?少爷和温岁不是没关系吗?”
杨开桦叹了口气。
温岁只在陆家待了一年,接着就失踪了。
本来没朝陆穿堂那想。
虽然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但那是他的亲爸妈,温
岁的罪行被扯出来后他还多了个恶心的毛病,看见温岁就想吐,生理性的,控制不住。
但陆穿堂六年前被捅了。
郊区的一栋别墅,满地鲜血。
问他是谁捅的,一言不发。
但杨开桦不是傻子,那房间里留下的痕迹很明显是温岁。
当年温岁要被送人前,是被陆穿堂带走圈起来养了两年。
只是如此就罢了。
陆穿堂被那刀一捅,心脏病复发和小腹伤口加上胃和胆积年累月落下的反酸毛病,几个毛病齐发,在病床上躺了四年多。
然后好了,去了青城,更重要的是,温岁也在青城。
杨开桦让老陈当着陆穿堂的面断温岁手脚,本意是试探,看看陆穿堂会不会就这么从青城回来。
然后他回来了,还拦了她动温岁的脸。
她不得不承认,陆穿堂对温岁的执念太重了。
最后只能嘱咐:“找人给温岁查查,确定没什么脏病,就让她在院里干点杂活吧,看紧点,但也不用客气。”
柳裙应下了。
温岁被关进了后面院子里的房间。
早上被柳裙扇了个巴掌叫醒:“还以为你是岁岁小姐?”
温岁小时候被陆穿堂带来这里很多次,一直被叫做岁岁小姐。
老夫人从小就不喜欢她,更不让陆穿堂和她一起玩,她身边的柳裙跟着不喜欢她,到了后来,变本加厉。
温岁爬起来,接过她丢来的佣人服。
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不是从前被关在房间里,想起来了就骂一顿打
一顿,然后找个下家把她送去应酬,而是让她做这里的佣人。
温岁换上后跟着去了后院。
面对大都相识的佣人面孔什么都没说,安静的跟着打扫院子。
柳裙交代:“老夫人说了,有什么不想干的让她干,看着别跑就行,还有……别对她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