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
温岁凝眉,想了想:“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徐开凤。”
在温岁心里,徐开凤对陆穿堂真的很好很好了,在片场那会,保姆车是他安排的,冰箱里的菜是他准备的,之前借给陆穿堂的钱,陆穿堂好像也没还。
算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但如果让温岁选。
温岁不会答应帮忙。
男一的扮演者话不多,但是很辛苦,在底层摸爬滚打很多年,没理由因为背景不如陈初就从好不容易得来的男一变成男二,一番和二番天差地别。
可陆穿堂又想让她说,又不想让她说,奇奇怪怪的
。
更奇怪的是陆穿堂又加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帮他?”
温岁想了想;“他是你的朋友。”
陆穿堂看着温岁,眼底的雾气突然又重了点:“温岁岁。”
“恩。”
“我没有朋友。”
温岁愣了下。
“从我出生在陆家起,就已经代表我这辈子最不可能有的就是朋友。”陆穿堂说:“陆家的产业覆盖了各行各业,错综复杂,盘根交错。每个围上来和你交朋友的全都带着目的。”
温岁沉默了很久:“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我记得你上学那会兄弟很多。”
陆穿堂从前是个很阳光很温暖的男孩,他身边总是熙熙攘攘的围着很多人。
陆穿堂和他们的关系不远也不近,但介绍起来却是毫不吝啬的说这些都是他兄弟。
陆穿堂看着温岁说:“因为你们女人就是喜欢男人兄弟多。”
温岁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穿堂接着说:“我爸从小就指着来找我玩的那些小屁孩说这位是杨家的公子,那位是李家的少爷,说可以相处,但是要永远抱有怀疑的态度,因为我是陆家未来的掌门人,所有接近我的人,全都是带有目的的。徐开凤那个煞笔比别人强点,但他早晚要回家,自然要捧着我,不然除了爹妈,谁会惯你的臭毛病。”
温岁有些愣神。
她总也想不明白从小一起长大,好好的陆穿堂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十七岁前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原来凉
薄多疑的种子早在幼年,就被陆迁那个畜生给他种下了。
陆穿堂看了温岁很久,吐话:“我看着什么都有,其实什么都没有。”
温岁嘴巴开合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陆穿堂浅浅的笑笑,推了她一把:“去洗澡吧。”
说着背对她重新躺下。
温岁洗澡回来陆穿堂还是背对着她,但是蜷缩成了一团。
这瞬间。
温岁心里涌出点很奇怪的复杂。
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