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我,什么都是我,但唯独不是我做的。
有些颠三倒四,陆家老夫人不相信,唐涟故意不信,剩下的人信或者不信,温岁都无所谓,所以她只说了一遍。
唯独对陆穿堂说了无数遍,无数无数遍。
当着陆穿堂的面被打的时候看着陆穿堂不停的说,不停地说,因为她认为就算是颠三倒四,只要是她说的,陆穿堂就该信的,但他就是不信。
然后温岁死心了。
温岁现在也死心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想说的,因为笃定说了他不会信,却就是想说。
大概是因为……真的看不见出去的希望了。
这是头一次岁南亭没有说信我或者是等等,像是说不出口了,只能用生日快乐来聊表歉疚。
温岁面色平淡,坐在床边娓娓道来从前的事:“我七岁那年参加了一场宴会,宴会是在一个名字叫蔷薇花开的商务会所,里面有很多小女孩,妈妈叫我公主殿下,所有的公主殿
下都穿着公主裙,然后我是其中最漂亮的,接着最漂亮的被关进了城堡,在一个到处都是眼睛的地方生活,她的命运在那次夺魁中已经标定好了轨迹,纯洁不是纯洁,是他们眼中的biǎo • zǐ,自由不是自由,是他们眼中的玩笑,人命也不是人命,是他们眼中的草芥,我拼了命的想逃离那个地方,逃离被既定好的命运,可连上帝都不站在我这一边。”
温岁抱着膝盖,眼神虚无,说话声音又软又慢,不夹杂丝毫的情绪的接着说:“陆穿堂,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南城这个城市。”
温岁抬头看天花板,看四周,接着看向陆穿堂:“到处都是光怪陆离的似梦非幻,人命,自由,身体,灵魂,全都在别人的掌控和监视里,我没有权利说话,没有权利奔跑,没有权利去我想去的地方,没有权利选择我想过的生活,到如今,竟然连呼吸都是没有权利的。”